原来是月经。
顾霆聿浓眉微微蹙着,“她怀孕了?”
“和月经一起排出体外了,连胎囊都没有,属于隐性流产。”
纪浅抬眸。
诊室的灯灼白,男人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底似是酝酿了一汪风浪。
潮起,又潮落。
震荡,又归于消寂。
片刻,他低哑开口,“需要手术治疗吗?”
“不需要。”医生填写病历簿,“补充营养,精神放松,禁止同房。”
顾霆聿盯着病历簿,在原地站了很久,他垂着眼皮,侧脸依然紧绷。
直到医生起来,去水池洗手,流水声响起,他才迈步出去。
纪浅跟着他下楼。
“降压药,消炎药,安神药。。。哦对了,肩顾炎的膏药!”一名贵妇行色匆匆,顾霆聿停下避让,贵妇经过之际,倏而驻足,“顾公子?”
纪浅一僵。
是区一把手的太太。
在徽园打过牌,慈善宴会也聊过,蛮熟悉的。
她躲无可躲,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孙太太。”
“是浅儿小姐啊!”孙太太端详她,眼神怜惜,“你瘦了呢,来医院做检查?”
“急性肠胃炎,不严重。”顾霆聿抢先一秒对付孙太太。
孙太太不在乎纪浅病不病,她在乎华家会不会又要死人了,订不订花圈,“顾公子,华夫人昏迷住院了?”
“嗯。”
孙太太继续问,“苏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