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没出声。
黎夕坐车赶到北航集团总部,是12点午休。
站在大楼的台阶底下,骆聿琛站在最高处,和一群西装革履的高管聊着工作,一步步下来。
他走到黎夕面前,表情平静寡淡,外人窥伺不出半点亲密感,“怎么来公司了?”
“慈善晚宴给骆家递了请柬,骆阿姨不去,让我跟你去。”
骆聿琛眼色示意秘书。
秘书打手势,“黎小姐,骆总工要开会,您在办公室等他。”
黎夕往旁边挪了一小步,骆聿琛和她擦肩而过。
他穿了新中式的西装,白底蓝纹泼琛款式,衬得英气清俊,似乎是晚宴的礼服。
发型也梳理过,气质很卓绝。
迷惑女人的金粉皮囊。
黎夕在办公室等到两点,他一手扯虑舟领带,一手开门。
“你吃午饭了吗?”她迎上去,“饭菜热乎的。”
骆聿琛坐下,揉眉骨。
“蒸了排骨,糯米藕——”
“我母亲为你费尽心思,一心推你到台前,出风头见世面,踩着所有二代小姐上嫁。”他打断黎夕,身体松弛靠着椅背,手指搭在扶手,敲一下,说一句,“如果她知道你想要逃离骆家。”
黎夕头皮一紧,“我没有想要逃离。”
他眼尾浮动着笑,笑却比不笑更森寒,“偿还骆家,从此两清,不是逃离吗?”
“我偿还不起。”她万分清醒,“钱,黎家的人情债,我的抚养费,哪一个也偿还不起,所以我听骆阿姨的话,她安排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她舀了一碗粥,又一屉一屉取出蒸菜、烧菜、主食,摆好餐具,“可惜我不争气,叶柏黎没相中我。骆叔叔马上退休了,你又不肯接班从政,骆家要维持地位,必须政治联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