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那还有,他顺势一递,准备再去冲一杯,不料半道让只横插过来的手拦截。
林世桉人坐着,态度却高人一等:“不好意思,这是我的。”
未给瞿江郁反应的时间,赵思礼很快说:“韩总交代的,给林总预防感冒。”
瞿江郁自然不会跟他抢。
一杯感冒冲剂而已。
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带偏:“你结婚了?”
赵思礼眼睛轻跳,下意识将手蜷起背去身后。
“嗯。”林世桉抬手,展示一般举到眼前。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没听说。”略哑的嗓音里充满了诧异。
“今天。”
“这么突然?”瞿江郁忽问:“婚前协议签了没有?”
看似关心,实则打探。
林世桉抬头,对上赵思礼颇显严肃的目光:“签了。”
瞿江郁心道果然。
在他眼里,不管是谁,只要结婚对象是林世桉,便和羊入虎口没什么两样。
行业里关于林世桉的风言风语一直没有断过,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些还都算轻的。
他工于心计,连一路扶持帮他创业的合伙人都能算计,何况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
他将雪茄放回去,盖上送去林世桉面前:“结婚礼物。”
林世桉心安理得:“多谢。”
瞿江郁认识林世桉的日子比赵思礼只长不短,见面叙旧无可厚非,他拔了u盘,拢了资料,着意避开戴戒指的那只手。
离开前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是林世桉在说:“这要看赵工。”
赵思礼顿住。
一向冷静的脸上难得绷出裂纹。
如果他没听错,上一句是瞿江郁在问林世桉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赵工,雨好大。”
他做贼心虚般藏着食指上的戒指,望向林世桉的眼底藏着茫然,不安,但更多是对他言而无信的愠恼。
瞿江郁的错愕不比赵思礼少:“这跟我们赵工有什么关系?”
赵思礼面无表情,资料下藏着的手却暗暗蜷紧。
会议室一瞬间寂静无比。
林世桉拨开雪茄盒,又“啪”一下扣回去:“当然有关系。”风轻云淡,理所当然:“赵工早一点出图,酒店早一点完工,不空下来怎么有闲暇办婚礼。”
握着的手微微松开,赵思礼仍旧看着他。
“催进度就催进度,说这种话我差点误会了。”瞿江郁嘴上这么说,视线却有意无意在二人之间睃巡。
瞿江郁不是傻子,瞧着混不吝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实际上不知长了多少个心眼,否则拿着家里那么多的股份,早被他那些叔叔伯伯啃得骨头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