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沐夏里回门。
沐夏里身着薄纱娟衣,清晰可见内里粉红色的肚兜,高耸的发髻散着两三捋头发。
「哪里像相府千金,就像个青楼小姐!」娘在我耳畔小声埋怨。
「娘亲,女儿回来了!娘亲,里里好想您呀!」
沐夏里蹭过来,脸上厚厚的粉蹭在娘的肩头,娘皱了皱眉:
「夏里,如今你已为***,要举止端庄些……你今日穿成这般,真是不成体统!」
沐夏里娇羞一笑,原地转起圈来:
「娘亲,您不懂!殿下就喜欢女儿这般的!反而那种表面端庄持重的大家千金模样,他最厌恶了!他说,最讨厌骄矜的女人!」
爹爹眼神不敢停留在沐夏里身上,伸长脖子看向门外,哽咽问道:「秦王殿下呢?怎么今儿就里里你一人前来?」
沐夏里搂着爹爹的胳膊,嗔怪道:「哎呀,爹爹!秦王殿下有公务在身,说到晚宴时分一定会来接女儿回家的!爹爹,您就放心吧!殿下很疼里里的……」
沐夏里半抱半推将爹爹哄进院里。
娘跟我走在后面,摇头说道:「我实在无法相信这是我的女儿,你看她脖子上……脸摸那么厚的粉,怎么脖子不懂遮盖遮盖?」
我抿嘴笑了笑。
那些刺眼的红痕从沐夏里下马车时,我就已然注意到。
我与肃枭在一起时,他向来很温柔,也从未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说,他怕我被人说三道四。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他怕的不是我被人说三道四,而是怕我给他蒙羞罢了。
沐夏里像一只出了笼子的小鸟一般,在府里蹦蹦跳跳,满处乱跑。
让回门礼全都堆在院子正中央。
一一介绍都是谁的,是如何如何贵重。
就连看门的狗都有一个银狗盆。
发送完礼物,她仿若初醒般,拍手叹气道:
「哎呀——姐姐,我忘记你了!」
「我总觉得家里人都齐备了,我忘了,姐姐还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
「都怪我!」
「对了!娘亲!我有个好亲事要给姐姐说一下呢!」
沐夏里说着,竟高兴得把薄如蝉翼的绢纱脱下来系在腰间。
「娘亲!我一说,您指定喜欢,都是熟门熟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