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地主家的小姐,和言父是指腹为婚。
言父眉关紧锁,长长叹了一口气:“你又来了。”
言母抬手抹着泪:“你又不耐烦了,当初你出国留学,后来带回了大宝,我不是也遵守着女人的三从四德好好把孩子带大吗?这么多年,我把他是当自己孩子养的啊……”
她十岁前,过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上有父母撑腰下有下人伺候,出门看洋片都坐黄包车的。
她十五岁后,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在言家干完农活必须给全家做饭,自己还要在一边伺候婆婆用膳。
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为什么虞星茗就不愿意?
那边两人吵得整个客厅都没保姆敢劝架,众人噤若寒蝉。
这头言越京紧抿着嘴角,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他捏着手中没送出去的戒指盒。
忽然,一滴泪水落在了白色锦盒上。
男人忙不迭用手去擦,很可惜,锦盒还是有米粒大小的地方晕成深色。
言越京还是去找了虞星茗,他不愿意放手。
王府井,东风市场。
人声喧闹,虞星茗面色酡红坐在一个角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言越京还没走到她面前,只见身后徒然有人推开他,大步往前走。
看清来人,他狭长眼眸微眯:“陆团长?”
陆砚修没有理会他,脱下外套披在了虞星茗身上。
“怎么喝这么多?”
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什么多?”虞星茗眼底一片不太清明的苦涩,“多好哈哈,不嫁人,多好……”
他知道她在说言越京,陆砚修强行掩下眼中的酸涩。
看着自己一点点带大的姑娘为别人伤情,他的心中泛起一阵一阵的痛。
下一刻,有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脸颊。
陆砚修忍着躯体僵硬的不适,深深盯着虞星茗,只见她红唇轻启。
“这辈子,我不会嫁给你了,也不会再嫁给陆砚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