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三天联络不到你不表示你拒绝我?”
天啊,从自怜自艾的情绪中跳脱出来,我几乎哀号出声:我讲了那么多,他不安慰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在逼问我老问题?年轻真的可以作为驽钝的合理理由吗?
可看着他泛着血丝的眼和困倦的神色,我又心疼:萍只有我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想来这几天他也真是急坏了。
“说话。”他催促。
无力地缩腿靠进沙发,就是不开口,因为怕自己会笑出来。
“回答我的问题。”掰开我捂脸的手,勾起我的下颚,他再次要求,声音里透着无比的紧张。
不能再吓他了。
终于受不了地笑出声:“是的,不拒绝不拒绝。”倒进沙发里。
他沉默地看着宛如神经的我,一动不动。
好吧,解铃还需系铃人。
坐起身,拖他坐进身旁的空位,挨靠进他怀里,拉他的手圈住我的腰,再围住他的脖——他听凭我动作,目光不曾稍移。
主动吻他,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消化。
终于,他埋头在我胸前,收紧双臂,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吓死我了!”
叁
“微风吹来,整个身体被送至水边,那闪着银光的亮点几乎沾上鼻尖,只是几乎。同一瞬,身体又被扯回,那亮点又远了、远了。有些晕眩,就这样晕眩地靠近又离开、离开有靠近。蠕动着退后一些,本能地避开危险。”
译了一下午,很累也很满足。
有人摁门铃,瞟一眼书桌上的钟,5:30,这个时候会是谁?不是叔伟,最近他为了工作室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从皮椅上撑起自己,一个下午没活动的结果是脚麻到几乎无法站立。
挪到门边,费去了近半分钟,门外的人还很有耐性地继续按着。
“你在家啊,怎么这么慢才开门?”
“我脚麻了。”食指向下指指,我蹭回沙发旁边,实在无法忍受蚂蚁钻心的酥麻感,倒进去。
“我到附近找资料,饿得要死,有没有吃的?”萍边帮我关门边问。
“冰箱里应该还有些东西,你自己去看吧。”抽出压住的遥控器,对准电视一阵乱按。
就是这个频道了,中世纪的斗士正朝我的方向掷出一把利斧,换来族人的一片欢呼。
“就只有挂面和鸡蛋?”萍在厨房里大声抱怨。
“喔,我也还没吃,多煮点。”这电影我原来是不是看过?
“有没有搞错,到底谁是主谁是客啊?”萍的声音闷在冰箱里。
十分钟后,她端着两大碗面和一碟不知道什么走出来。
“喂,这泡菜是什么时候的?”一屁股坐进我对面的位置,她挑起一根红得有些诡异的菜丝。
“两天前吧。”我也不是很确定。
“我看是两星期吧?两天!”
是吗?就着她的筷子闻了闻,还好嘛,就是泡菜固有的酸味啊。
“哎呀,不会吃死人的。”挑了一筷子,放进碗里搅了搅,我自顾自先吃了。
电视里的勇士发出信心十足的吼声。
“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