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会从十点开到快十二点,盛无极这两天为新电影的事奔波,睡得很少,这会儿困得不行了,正准备先回办公室眯一会儿,结果刚走出会议室大门,王西奥就迎了上来,把一通没有挂断的电话递给他。
“盛总,小张总说打您好几个电话没人接,打到我这里来了,听语气似乎很着急。”
“张周?”这人昼伏夜出,白天基本联系不到人,今天见鬼了这么着急找他?
他刚把手机贴到耳边“喂”了一声,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张周嚎了起来:“我的大少爷你他妈终于接电话了!严铠鸣把兰与书逼到自杀!现在正送市医院抢救,你他妈快点过来吧!”
盛无极瞳孔一缩,“你说什么?”那点困意瞬间飞到九霄云外。
他低声骂了句我操,然后快速问王西奥:“你联系司机在楼下等我,算了他过来还要一会儿,你今天开车来了吗?”
王西奥:“开了,我送您过去。”
盛无极点点头,想起自己用的还是他的电话,于是让张周等一下,他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王西奥,又用自己的手机给张周拨回去:“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找人守在他家附近吗?”
他和王西奥并肩走进电梯,信号不好,只能断断续续听见几个字:“……了,就是……找……才发现……严……狗日的……他……三百……,喂喂,……见吗?!”
出了电梯,终于有了信号,盛无极不想再追问,“净听见你骂严铠鸣狗日的,行了,我马上过来,见面说。”
王西奥的车开得又快又稳,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市医院。
盛无极带着他赶到急救室门口,正好看见一个女医生大跨步走出来:“谁是兰与书的家属?”
张周和一个陌生的板寸花臂男异口同声往前走举起手:“我,不是,他没家属,我们是他朋友。”
女医生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们的眼神有点无语:“退一下别挤过来,你们的朋友不是自杀啊,他是饥饿性酮症引起的严重昏厥休克,看情况已经晕了很久,再晚一点人不想死都快死了。”
阿刀:“哈?”
张周:“饥饿什么症?!”
来晚不知道事件经过只听到结果的盛无极:“……”
听到不是自杀,盛无极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个“饥饿性酮症”他从没听说过,不知道要不要紧。他走上前关心:“人现在没事吧?”
女医生看了看他,眼神似乎在问你又是谁,盛无极补充:“我也是兰与书的朋友。”
“人没事,已经挂上葡萄糖了,后面需要再输一些营养液,你们谁去交钱?”
不等盛无极开口,王西奥从他的身后走出来:“医生,我来。”
女医生看到又多了“朋友”,离开前没忍住责备了一句:“你们都是他朋友?这么多人平时多关心关心他吧,大小伙饿了这么多天,居然今天才发现。”
“……”
急救室的灯还亮着,看样子兰与书还要等一会儿才会被推出来。他们一堆人就站在门口等,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盛无极打量着阿刀,看上去跟张周家的保镖们不是一路人——更像是小混混,身后还跟着两个小黄毛,正警惕地盯着他。
他问张周:“这是?”
不等张周回答,听见声音的阿刀吊着眼睛看着他,有点不耐烦:“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面对他的不耐烦盛无极没说什么,侧身指了指大门:“从那里进来的。”
“……”阿刀道:“兄弟你还挺幽默啊。”
“幽默是一种生活态度,”盛无极用拇指按了一下太阳穴,“所以,你是?”
第9章崩溃哭了
“他是小……兰与书的朋友。”张周说。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情不愿地复述起刚刚发生的乌龙事件。
半个多小时前,张周安排守在兰与书家附近的保镖突然给他打电话,说有三个人把兰与书从家里抬出来了,看样子像绑架。
彼时他刚被厉放拽起来吃了午饭,困觉和发饭晕让他神志不清,他晕晕乎乎地听着电话里的描述:“小张总!兰先生不太对劲,他好像被打晕了,绑架他的人抬着他上了一辆面包车,我们……”
一句直接给张周吓醒了,他瞬间破口大骂:“妈的去拦啊!搁马路牙子行注目礼吗!你们怎么不等兰与书死了再来问我要不要收尸……”
他在电话那头骂声不断,这头保镖们已经冲上去肉身拦住面包车。
一个保镖趁阿刀愣住时迅速把他从驾驶室拽下来,押着让他动弹不得,其余两名保镖三两下制服那两个小弟,之后,拿手机的保镖隔着电话问张周:“小张总,已经拦下来了,现在怎么办?”
没等张周说话,通过手机他听见阿刀求饶:“哪条道上混的兄弟?我现在急着送人去医院没时间算旧账,先放过老子,有什么新仇旧恨以后再说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们了!”
张周愣了一下:“他们不是绑架兰与书吗?送什么医院?”
保镖立刻转达了他的疑问。
阿刀一听,同样有片刻的不理解,这什么情况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激烈地想要从保镖的手里挣脱:“我绑你妈个锤子!神经病啊,兰与书自杀了!赶紧把人送医院!”
保镖一听赶紧去后座探兰与书的鼻息,很弱,他慌了神:“小张总,兰先生好像真的……”
“我日,那赶紧送市医院啊!”张周边骂边抓起车钥匙往家门外面跑。
“……刚刚给你打电话那会儿我也在路上不知道具体情况,”张周瞪了一眼身边的保镖,“你们以后不要乱传消息!”
阿刀呼噜了一把板寸,问他们:“所以你俩到底是谁啊?”
盛无极笑了笑,伸出手:“我是盛无极,兰与书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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