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小声喊道。
树上确实没有布谷鸟,倒是邵成岭,有一只
就这么挂在树上,呲着牙笑眯眯地看着她。
见万俟月已经发现了他,便从树上翻下来,奈何本领不够,一个脚滑没踩住摔了个趔趄。
邵成岭趴在地上拍拍自己的脸,挣扎着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
万俟月看着他这样不禁皱起了眉头:“狗洞弟弟,你这是整的哪一出?”
“又让姐姐看我笑话了,嘿嘿”
邵成岭也不恼,伸出袖子擦了擦满是泥土的脸,却越擦越花。
“别用袖子擦。”
万俟月随手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他的小脸,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
邵成岭老老实实地任万俟月给他收拾,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这么看着她。
“你爬那么高干嘛,多危险啊,摔疼了吧。”
万俟月将他头上的树叶拿下来,又左右拉着他看了看:“胳膊有没有事?腿呢?快活动活动看看。”
“姐姐”
她抬头看看,邵成岭眼角泛红,正撅着个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打住!
不许哭。”
眼见大事不妙,她当即伸手堵住了邵成岭的嘴。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万俟月接着问道。
“奥奥对,我怎么把正事儿给忘了,是你那个护卫的事。”
邵成岭反应过来,赶紧吸了吸鼻子。
“有消息了?”
万俟月有些惊喜。
邵成岭点点头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姐姐跟我走。”
伸手就将万俟月抓住,抬腿刚要走就被万俟月制止。
“我先回去换个男装啊,这样怎么跟你出门,大晚上的。”
“啊,嘿嘿忘了忘了,那姐姐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万俟月看他这呆呆的样子,不禁怀疑他到底是怎么打探到消息的。
顾不上想那么多,赶紧回到屋内。
推脱自己今日累了要早点休息不让人进来打扰,又召出替身在床上躺着,换上男人的装扮,一切收拾妥当,才随邵成岭离开。
晚上的街市确实要比白天更为热闹,摊子多了一倍,吃的玩的样样都有,还有不少人在河边放花灯祈福祝愿。
邵成岭拉着她走到一个绸缎庄前停住了脚步,屈起手指敲了敲门,三长一短。
没一会儿,屋内传来一丝轻微的动静,一个听起来上了年纪的声音响起:
“已经打烊了,请明日再来吧。”
“钟叔,是我,成岭”
邵成岭跟门内的人表明身份。
说罢,门内人便将门栓取下,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
“少爷,请。”
万俟月跟在他身后,小声问道:“你刚才那三长一短的敲门声不是暗号?”
“当然是暗号。”
他答道,二人来到绸缎庄二楼一个房间内。
万俟月有些好奇问:“那为何还要你再表明身份?”
“嗨,钟叔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分辨不出来什么暗号。”
邵成岭紧盯着正要离开的钟叔,开口叫住了他:
“钟叔,今晚怎么是你来开门,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