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门带什么东西,黄永春也是很头疼的,太重了没什么意思,太轻了又显得不重视,想来想去这些东西可能最适合。
胡太极和黄艳丽也确实很喜欢,他们一开始有些勉强的笑容都变得真实了不少,胡太极感动地握着黄永春的手,说道:“永春,谢谢你,这些东西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让振云用上。对了,小鹿恢复得怎么样了?”
提到儿子的病情,黄永春也很开心,笑道:“小鹿恢复的很好,张大夫说小鹿恢复的情况比他一开始预测的更好更快,他现在已经很够自己走路了,就是不能负重不能运动,也不能站立、走动太久,其他方面都没什么问题。
“张大夫说,小鹿以后基本上都像普通人一样正常生活,就是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以后小鹿继续去搞什么极限运动,我心脏可受不了了。对了,你们昨天去见过张大夫了吧?振云的情况张大夫怎么说?”
此时黄金录依然是作者轮椅过来的,胡太极和黄艳丽都很看出来黄金录状态不错,但没想到他已经能自己走路了,想到几个月前黄金录的样子,两人也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心里对张安然也更有信心了。
但想到自己的儿子胡振云,两人依然有些有心。
胡太极道:“昨天晚上去找过张大夫了,张大夫好心,下班时间给振云看的。但他没有给我们明确的答复,说是先给振云治疗三天看看效果,如果振云的情况没有好转,那他可能就无能为力了。”
黄永春没想到张安然会这么说,但想想胡振云的情况确实和黄金录不同,也就能够理解了,叹了口气道:“你们也别太担心,既然张大夫愿意试试,那就肯定还是有希望的。我们第一次带小鹿来的时候,张大夫直接让我们走。”
想到他们一家人当时的绝望,黄永春非常能理解胡家人的心情,但他也不可能帮张安然打包票。
胡太极和黄艳丽倒是不知道他们还有这一出,惊奇地问道:“那你们后来?”
黄永春露出笑容,说道:“后来我们本来就回去了,结果没过几天,张大夫又给我们打电话,说他得到了一批效果很好的药材,可能对小鹿的病有帮助,问我们要不要回来试试,我就赶紧带着小鹿回来了。”
说到这里,黄永春在黄金录的脑袋了薅了一把,嫌弃道:“一开始这小兔崽子还不愿意来,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结果治疗的第一天身体就有知觉了。”
黄金录不满地抱住自己的脑袋挥开黄永春的手,抱怨道:“你说归说,干嘛弄乱我发型?!”
“臭小子。”黄永春笑骂一声收回手,对胡太极夫妇道,“小鹿刚出事的时候,我们家有多绝望你们也知道的,现在这小子都知道臭美了。你们也不要放弃希望,只要人还在,总是有可能的。”
胡太极勉强笑了笑,说道:“但愿,但愿振云也能好起来。”
在有明确的答案之前,胡太极和黄艳丽是永远没办法放心的。
黄永春也清楚这一点,并没有继续说这个,转而道:“你们刚来对这边的情况可能不熟悉,我们在这边已经呆了好几个月了,你们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胡太极没有拒绝黄永春的好意,主要这次是过来给胡振云看病的,有一个熟悉这里的人很多事确实更方便,“永春,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谢谢。”
黄永春拍拍胡太极的肩膀,“客气什么,咱们现在也算是邻居了,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内心里黄永春还是对张安然很有信心的,寻思着等胡振云的病情稳定下来,胡太极有心情的,他就把人拉进自己的太极剑社团里,人家名字就叫太极,多有缘分啊?
说不定黄艳丽也对太极剑感兴趣,这样他的社团就能一次性多两个成员了,就算没兴趣,锻炼身体也很好啊。
送走黄家父子没多久,黄艳丽小心翼翼地给胡振云把药给喂了下去,然后期待地问道:“振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胡振云现在的心态其实比当初的黄金录好多了,主要黄金录是发生了意外,短时间从一个能蹦能跳的健康成年人到只能摊在床上的瘫痪患者,不得不永远离开热爱的极限运动,甚至连正常行动都做不到,接受不了很正常。
胡振云就不同了,作为已经确诊十几年的渐冻症患者,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早已做好了心里预设,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确实很难过,但并不会突然崩溃。
而这十几年来,父母和身边其他亲友的坚持,也让胡振云知道有很多人在意着他的生命,所以他并不想放弃希望,至少在死前他想要尽量活下去,尽量活得好一点。
但如果不行,胡振云十分坦然,他已经努力过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都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听着黄艳丽的问题,胡振云认真思考了一下,道:“很苦。”
其实他还想要点味道比较重的东西,去去嘴里的苦涩怪味来的,但这句话太长了,对胡振云现在的语言能力来说有点负担,他就干脆不说了。
黄艳丽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哭笑不得,赶紧把之前给他准备的蜜饯塞进了他的嘴里。
她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胡振云还有和她开玩笑逗她开心的心情,但就连胡振云本人都这么乐观,她有什么理由一直哭丧着脸呢?
胡太极也说道:“药才刚喝下去呢,就算是西药见效也没有这么快的,等晚上再看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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