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付先生,我……”
啊!
付振东一巴抓住她头发,将她往隔间外面拖。
有人看见,都被他脸上那冰冷至寒的神色给吓得落荒而逃。
蓝萤也是真的怕。
她尽可能擡起双臂,抓着付振东的胳膊,让身子稍微向上,以此来缓解头皮快要爆裂的剧痛。
而付振东。
他脱掉被弄髒的外套,之后扔在她的脸上,再将她一整个摁进洗手池。
女监的公用卫生间可一点不干净。
刺鼻的恶臭味,从下水道里涌上来。
蓝萤熏的差点没再次呕吐。
付振东没什麽情绪的声音响起,“把自己洗干净,之后跟我去医院。”
“医院?”
蓝萤蹙眉。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
付振东抱臂,退后几步。
两人明明是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
可他的天生高贵,愣是能拉出一道上与下,主与仆的分水岭来。
男人居高临下,眸睨衆生的跟她说,“一个坐过牢的戏子,我信不过,如果你肚子里的野种没打干净,蓝萤……”
他俯下身,就压在佝偻于洗手台上的蓝萤身上。
那冰冷的,如同吐信毒蛇一般的手指,顺着她敏感的后脖颈,正一寸一寸,缠绕到她致命的颈动脉上。
耳边,他咬破她的耳垂,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我一点不介意亲手送你们母子下地狱!”
“不!孩子死了,付振东,我看着他被打掉了!”
蓝萤知道自己很没出息。
她哭的一抽一抽。
付振东掐着她脖子的手,竟然有一瞬的松弛。
“滚去洗干净,我只给你五分钟!”
话毕。
男人长腿一迈,离开这与他周身气场极其不符的肮髒女卫生间。
蓝萤强撑着自己一直在哆嗦的身子,洗干净了脸,可胃部的不舒服,依旧在折磨着她。
她僵着手指,给可儿打了一通电话。
嘟嘟嘟——
电话刚一接通。
白可儿就连珠炮一样的说道:“萤萤,我去卫生间找你,门口怎麽守着那麽多保镖啊!不会是我表哥他……”
“我没事,不过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了,可儿,你能帮我跟监狱长打听一下,陈姨的信,到底邮寄到哪去了吗?”
她总觉得。
陈姨弥留之际,没有要见自己最后一面,却给她寄出了一封信。
或许,那封信里有什麽重要的内容。
她并非善类
白可儿叹气,“萤萤,一封信而已,你至于吗?你能不能先管好自己,再爱心泛滥,多管閑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