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男人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寂静的房间里还是尤为的清楚。
林诺诺皱了皱眉,这小子怎么进来的?还受这么重的伤?难不成是什么刺客?可也没听到府上有搜查刺客的动静啊。
不对不对,一般这种男人肯定救不得,必定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没准儿还得招惹一堆麻烦事儿!林诺诺斜眼看了看男人,脑中不由得想起看过的电视剧。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轻则傅慎行,重则李承鄞?
“不救。”林诺诺挣扎着将男人翻了个身,一瞬间林诺诺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放轻松了不少。如果忽略后背传来的火辣辣的疼。
啧啧啧,不做圣母,坚决不做!
林诺诺挣扎想要起身,她可不想跟这个男人扯上什么关系。不管门外传来的动静,她要是从窗户跳出去,那可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吧。
然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就在林诺诺忍着疼痛要坐起来时一双沾满鲜血的手狠狠地扼住了她的喉咙,霎时林诺诺直接摔回了床上,她能明显感觉到背后的伤口裂开了,并且在不断的流血。
可还来不及顾及后背,巨大的窒息感又将她重重包围,林诺诺伸手想要将男人的手甩开,可没想到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与男人相抗衡,男人的手越捏越紧,林诺诺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被挤出去了。
“救我救。”林诺诺磕磕绊绊的说着,空气也越来越稀薄。而就在林诺诺说出那句话后,男人的手猛地瘫软无力下来搭在了林诺诺的胸前。
大口大口的空气进入到林诺诺的胸腔刺激的有些疼,可林诺诺依旧贪婪的呼吸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林诺诺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是什么样子的。
如她所言,果然是个危险的男人。
太可怕了!
林诺诺颤抖着身子,偏头看向晕过去的男人,方才窒息的恐惧还在源源不断的刺激着林诺诺,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林诺诺嫌恶的将他的手甩开。
若是现在趁机逃跑,他肯定是找不到自己的。可若是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简单,只要稍微调查一番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到那时他会不会报复自己,报复丞相府?
林诺诺脑中两个小人不停争吵着,也在这时,门口再次传来说话声。
“你们在做什么!”谢翀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门口传来扑通跪地的声音,接着是一群混乱无章的脚步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
“太太尉大人”女子惊惧的颤抖着,男人不敢说话,将手里的竹管往袖口藏了藏,低着头颤颤巍巍的。
“胆大包天!竟然青天白日在此处幽会?”谢翀怒吼道,皇上第一次交给他办的诗词宴竟然就被众人看了笑话。
“不是的,不是奴婢,是是林七小姐!”女子摇摇头,颤抖着抬起头摆摆手,“是林七小姐说想要男人”
“大胆贱婢!”女子还未说完话,林奇渊猛地上前将女子踹倒在地,“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林语笙双腿一软,她当然知晓林诺诺不是这样的人,可眼下明面上的诬陷已经成立,林诺诺的清白说什么都会被毁了。人群中不少人幸灾乐祸,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指责起林诺诺。
柳青梨与林语凉悄摸对视一眼,眼中的得逞差点瞒不住。
“是确实是林七小姐,林七小姐不甘寂寞想要想要小的陪她解解闷”男人知道此时若是不顺着女子的话说下去,别说升官财了,他的小命今儿个都会断送在此处。
反正林七小姐是个傻的,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放肆,你可知你污蔑的是何人?”林语凉作出一副痛心疾又愤恨的模样上前指着男人,“你可知这样的后果如何?”
“小的小的自然知晓,小的不敢说假话。小的只是卑微的贱民,哪里来的胆子去污蔑林七小姐。”男人低着头不停地磕着头。
谢翀只觉得一阵血气冲上脑袋,差点气的晕厥过去。
“不可能,林诺诺不会是那样的人。”上前的,是沈倾城,只见她满目憎恶愤怒的盯着男人,“更何况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哪还有心情做那些事!”
在场的人有些诧异,沈倾城方才不是才将林诺诺打的浑身是伤?怎的这会儿又出来替她说话了?
“这可不一定,谁不知道林诺诺之前那样不要脸面,死缠烂打三皇弟,说不定是因为被三皇弟拒绝后情伤至极想随便找个男人”
“闭嘴。”
文初念本就看不惯林诺诺,加之林语凉与她交好,平日里林诺诺如何欺负林语凉她不是不知道,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林诺诺堕入深渊的机会。然而话没说完,大皇子文褚良忽然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大皇兄!”文初念有些不甘心,“林诺诺痴傻时就能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情,她现在清醒了,谁知道她”
“我说闭嘴。”文褚良声音有些冷,文初念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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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念憋足一口气却不敢,她从小什么都不害怕唯独害怕自己的大皇兄。因为她亲眼见过不满九岁的大皇兄是如何折磨罪犯的,在她骨子里的印下了深深的恐惧。
“二公主。”林语凉上前搀扶住文初念,朝着她摇摇头,文初念只能咽下心中不满。
“本王相信林七小姐的为人,”文褚吉跳了出来,视线紧盯地上跪着的两人,“林七小姐就算曾经再胡闹,本王知晓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更何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贱民,能代替谁呢?”
“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只凭这个贱民的一面之词确实无法证明就是林七小姐”文褚良说着有些沉默,他看了看文褚吉而后又接着道:“去看看林七小姐,林七小姐如今清醒了自然能够说得清楚。”
有人赞同就有人反对,人群中窃窃私语的人更多了。
“这不是明显偏袒那个傻子吗?”
“是啊,只要傻子说一句不是,谁还能将罪责怪到她身上?”
“不用了。”一行人就要进到卧房林诺诺忽然满脸苍白的出现在门口,她一袭白色披风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
一下子,质疑她的声音少了一大半。
“诺诺,你怎么下床了。”林奇渊几乎是跑着到了林诺诺身边,赶紧又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林诺诺身上。
“大夫叮嘱过你要好好休养,你这是作甚?”林语笙也赶紧上前扶住了林诺诺,一左一右实在像极了左右护法。
林诺诺觉得好笑,却实在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