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在后来才知道温沁无父无母,只有一个相依相伴的奶奶,也早在几年前过世了。
她就像一个飘在很高的天空中的风筝,与万物都没有什么连接。
可周知寻出现了,就像一根无比结实的线,将她牵引在人间。
他拿什么去取代他们的关系?
宋槐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希望自己把宋家发展得更好,这样才能和周家合作,达到共赢。
无法成为温沁的绳,那就成为她的风吧,把她轻盈地、温柔地托得更高。
最后宋槐松开了手,笑了笑说:“恭喜你,到时候要给我发请帖。”
温沁以为他已经不喜欢自己了,点点头说:“那你也给我发请帖,你什么时候娶白若汐?”
她真的对圈内一窍不通也不屑于懂,她只把宋槐和白若汐都看做不熟的朋友,礼貌地往来。
宋槐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已经和她退婚了的事情,半晌才说:“好。”
于是温沁走了。
宋槐意识到那三年中他从未见过温沁的背影,每一次都是对方看着自己逐渐远离。
他在人声鼎沸的马路中央红了眼眶,头一回知道孤独这个词怎么写。
温沁向周知寻求婚了。
就像她计划中的那样,她把草编的戒指拿出来,认真地说:“周知寻,跟我结婚吧。”
周知寻愣了愣,突然笑了。
“好啊,”他说,“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戒指么?”
温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让他伸出手,给他套上去,尺寸竟然一分一毫都不差。
周知寻知道她买了钻石戒指,也知道她状况百出,还以为这个迷糊的女人把戒指弄丢了。
他看着手指上草编的圆圈,忍不住笑了起来,温沁迷惑地看着他:“你不应该生气吗?”
不生气她怎么拿出来接下来的戒指?
周知寻好不容易止住笑,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