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回市区吗。”她轻问。
“不回。”
季复临就这么保持倾斜上半身的姿势看她,近距离对视,鼻息缕过点温热。
那句话多让人误会成‘你去我房间等我’,至少,阮迦当时就是这样误会。
风柔过男人黑软的微分碎发,发梢这样轻柔,跟雾一样。
阮迦真想伸手摸一摸究竟有多软,没举动。
她站起来问:“那您呢。”
“不困。”
见她迟迟不动,季复临放下钢笔,眼皮慢抬,“怎么,等我?”
阮迦扭头离开,肩上披着他的临服外套。
“没什么,先生还是少熬夜,不然又咳嗽了。”她说。
其实还想问一句,她霸占他房间,那他住哪里,给他坐这里一夜吗。
沙发里围的年轻男女人多,没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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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桌球室才够热闹。
大概是阮迦那句乔本奈菜,对她印象深。
桌球来回无节奏地击敲进洞,有陪打的美女回忆一番。
“那位女生很面熟,我在友谊见过她,刘怀英压根没泡到手,花家地学校艺术专科,叫阮迦是吧。”
有人口赞:“漂亮,站那白得发光发亮,又瘦又有肉。”
梁文邺弯下腰,俯在美人身后,手把手教推杆,击球。
“不漂亮那位皇城根下的祖宗留身边做什么,总不能因为她被刘怀英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