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眸子宛若黑礁般幽暗黏稠,落在她光洁的后背:“还骂我畜生么。”
阮迦手抬起砸在枕头,软绵绵一下。
他不是吗。
还敢直说吗。
不敢了,他可以假装一笑而过不在意,但事后报复心极重。
就不好惹。
他的宠全是在人一种错觉,以为能站他头上撒野撒泼的错觉。
撒野可以,让他寻到机会捉到脚腕就完了。
“以后不骂了。”她认输。
季复临俯下身,解开她手腕的皮带,悠闲调侃:“你老师哪一位,这样教你用畜生二字。”
他哪回不宠着她了,遗憾的是她不识趣,不了解他的脾气。对她温柔点她就开染坊不懂什么是规矩。
阮迦揉揉发红的手腕:“伱那时说的话也不好听。”
季复临捏她脸颊的肉:“你一点都不乖啊迦迦。”
俯逼下来的阴迦,阮迦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怕他活吞自己似的。
季复临握住她脚腕,不过是一个举动。
他掌心温度烫热,牢牢禁锢住阮迦尾巴似的,麻溜滚回季复临身前,扯过他手中的皮带,爬起来坐在床边。
“先生过来,帮您穿。”
他不要这条,阮迦披外套去衣帽间给他找条新的皮带,为他系好。
阮迦低着头,扣的那一下,温柔又认真,呼吸都不敢大点。
学会扣,解的时候便顺手。
腰腹的衬衣被束好,阮迦想象不到,往日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在她面前就这样衣裳不整的,得亏这张脸生得英俊,身材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