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个小时,小李回来,是擦伤的药和祛疤的膏药。
阮迦朝吧台前坐下:“上次你给的还有,没用完。”
小李从牛皮纸袋拿出新的一支,放她面前:“这次的不一样。”
阮迦眨了眨眼睛的眼眸,看白手套司机:“伱懂这么多是经常受伤吗。”
眼神对上,她像看超级英雄似的看人,多少流露点崇拜。
“我…”小李原本想说,我在部队待过,身上受过的伤可以说皮破肉烂,总有些门道该用哪支疗效快。
她这个皮都擦破了。
小李兴致缺缺地觉得,这孩子真可怜。隔三差五出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偏都是些要人烦躁的事。
到最后,小李什么也没说。没那么熟,不至于事事要她知。
阮迦懂事地不追问:“晚安。”
小李颔首,扭头。
算清楚阮迦的脾气,这玩意儿不能吼,一吼一凶她会跑。就是先生吼也不行。
倒回沙发,阮迦抱着手机发呆一会儿,浑浑噩噩回房间睡觉。
怎么说呢,那几天的季复临热情一般,没太多时间找她,偶尔给个电话问她在干嘛。
分明周四,他不知她在上课般,兜里的手机一直震动不停,阮迦不得不低下脑袋,偷偷猫着声音接:“上课,微信聊好嘛…”
他笑着‘哦——’,腔调拉的长长的,故意逗她似的。
挂了电话,阮迦抚着胸口顺气,都怀疑他在那张洁白床上刚睡醒,倦怠乏力到还分不清东南临北。
李婷目不斜视打量阮迦:“以前上课都静音,这会儿变了阮迦。”
阮迦耸耸肩:“遇上一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