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复临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脸孔,忽而低低缓缓笑开:“哪敢扔你一个人,给狼叼走怎么办。”
那一刻,她热泪盈眶,跟着笑:“谢谢先生。”
季复临打量她:“怎么这么喜欢画画。”
她像个天真的三岁小孩:“热爱,画画的时候,我心情最宁静也最享受。”
挺可笑的热爱,若是没人欣赏,她的热爱值几个钱。
与此同时,阮迦感觉余光被一道光芒虚晃而过,很亮眼。
回头。
洁净的天空之镜,夕阳一点一点划落雷尼尔雪山,时间说不上的漫长,慢慢地,慢慢地,积雪的银山瞬间金灿灿一片。
水洗过一般耀眼。
阮迦嘴角的笑弧逐渐晕开。
“比网上的视频震撼,好看。”她回头,手指着山那边,朝车里的男人示意,“季先生,你看。”
闻声,季复临头颈项微抬,漠然抽着烟,就这么掠过雪峰山端。
往常飞机飞临雅图,高空见过很多次,没觉得稀奇,只是咬着烟模糊笑着:“看了。”
阮迦自顾开心,没注意到男人的敷衍。
在草茵铺了张布,盘腿打坐,面前摆画架,静看山对面的日照雪山一会儿,开始挤颜料。
不过10分钟,阮迦天生艺术细胞,进度蛮快,她只用三种颜料,来回叠加,层次感便出来了。
大G副驾驶。
季复临手臂弯曲,漫不经心抵在侧脸,时不时阖眸睡觉,时不时看一眼她作画的进度。
雨露麻画布金灿灿一片,另一半被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