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复临没搭腔,伸手往酒杯丢了根吸管,手指抓着杯口绕了绕,等冰块融化。
阮迦看着那来回晃动的吸管,混着酒液冰块‘噗滋’冒泡,用吸管喝?
季复临放在桌面的手机亮,他视线自然而然一瞥,无意看到身边小姑娘裸露在外的膝盖。
挨他大腿特别近,有点故意朝他方向靠近勾引的意思了。
少段日子不碰她,膝盖白皙细嫩,往常在床上,皮肤手感确实没话说。
视线往上,两个人无端相视。
阮迦眼圈蓦然发红,仓惶避开,拿刀叉切鹅肝,装作若无其事地放在唇齿间品尝。
季复临冷淡收回视线,惬意地喝了口酒,才回答问题:“京A连牌,你搞进去了?”
梁文邺吊儿郎当:“鸿生地产老板的儿子。”
季复临神色清淡,说笑也不是笑,手臂突然有团软软的东临搭上来,还撒娇地摇着他。
男人挑眉,侧身看了眼不怕死来磨他的小姑娘:“碰我干什么。”
阮迦立马收回手:“威廉梨干利挞,服务员放错了,是我点的,你拿过来一下。”
今晚的晚餐是主厨专门为每一个人量身做的单人餐份,每个人吃的菜品都不一样。
奕佳不爱吃威廉利挞,她点餐时只点一份,服务员却放在奕佳面前。奕佳正准备送过来,却被季复临那一句‘碰我干什么’吓到了。
季复临打量阮迦一眼,挑着声音道:“别人碰过的东临我可不接手。”
这话意味深长,像是意有所指,阮迦错愕地看他:“不过是一份临点,我不理解你说的话。”
季复临自鼻息地哼了下,挺没温度的。
他不言不语的,手臂随意一抬。
包房服务员立马俯在他身侧,只见他动了动唇,声低无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服务员恭敬地点头,带好耳麦离开包厢,没两分钟一份新的威廉利挞临点,放在阮迦面前。
奕佳面前那份直接被服务员利落收走。
仅仅季复临的两句话,突然把气氛往严肃推,与事无关的旁观者沉默吃饭。
偏他从容淡定,时不时还和梁文邺寥寥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