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败在了风气差这一点上了!所以往前几届的刺史大人根本不敢把第一楼的称号给重歆楼……就是怕落人话柄啊!”
张如枫面不改色的幽幽道:“太皇帝在位时,之所以命地方每五年举办一次商行大赛,设立第一楼的这个奖项,我想他的本意应该就是促进行业的共同发展,百花争艳,而不是只走一走流程,做些不公平的抉择。商行大赛规则里,没有禁止花楼参赛,便意味着花楼也与其他楼享有平等的权利,该有公平竞争的资格。”
上官垒仍有犹豫:“可,大人您这样做,不管公不公平,都难以服众啊!烟花之地,普通老百姓哪个不是对它另眼相看,更何况重歆楼虽在商行之内势力颇大,但那些酒楼饭馆,钱庄布店的,哪个将它放在眼里了,都是为众人不齿罢了!
而且,下面的那些大人们,怕是根本不会将这一票投给重歆楼,自打年初开始评选时起,重歆楼
的名字就已经被众位大人默认踢出了赛围……就算大人你一力推选重歆楼,最后的票数压不过下面的那些大人们,重歆楼也得不到那个第一楼的大匾。哎,大人你用什么承诺换不好,偏要用这个。”
“有些事情,不公平久了,便彻底歪了风气。他们以为本官不知道这些年来他们与商会里各商楼之间的那些狗屁勾当么?本官只是不想弄的他们颜面无光,无地自容!是时候该拨乱反正了,本官早就有意将今年的第一楼称号给重歆楼了,以前亏欠她们的,也是时候补上了。”
上官垒为难摇头:“看来大人是铁了心,要帮重歆楼这一回了。可票数……”
“票数的问题,本官便交给上官师爷来办,本官相信上官师爷,能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张如枫眼神坚定的一字一句道。
上官垒满心死水的干笑了两声:“呵、呵。就知道大人你没憋什么好屁!”
张如枫饮完一盏茶,从容捋了捋袖口,“本官之所以会择在重歆楼藏身,一为此处安全,二为,想亲自探一探这重歆楼背后的神秘之处。重歆楼自建成之日起,便仅有掌柜才会在楼中出面,招待客人,与各类形形色色的人物周璇打交道,而重歆楼的老板,却一直隐于幕后,几乎整个青州城的人,都不知晓重歆楼的老板到底是何来历,见过她的,亦是少之又少。
重歆楼最大的神秘之处,便
在于这位楼主。身为青州的刺史,本官也想亲眼看一看这位楼主究竟是男是女,是善是恶。以及重歆楼之内,到底是否存在坊间谣传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上官垒提起兴趣:“那大人查到些什么了吗?”
张如枫摇头,“没有。此处,目前来看,并无什么值得推敲怀疑的地方。”
“那重歆楼的老板……”
“是个姑娘,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张如枫接上他的话,沉沉道:“除了武功高强之外,没什么怪异之处,为人很良善,行为举止也落落大方,容貌姣好,品性温和,饱读诗书,见识也颇广……”
上官垒僵着脸赶紧打断他:“哎哎哎,大人我是问重歆楼的老板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好的那种特别,可不是听你夸赞她的。”
张如枫愣住,想了想,答道:“没有。”
上官垒露出不信任的目光。
张如枫被上官垒盯得满身起鸡皮疙瘩,咽了口口水无奈改口:“暂时没有。”
“哦……”上官垒故意拉长音。
张如枫掂量着道:“倒是那位与重歆楼没什么关系的赵公子,很是奇怪。”
“哦?”上官垒眼里又亮起了光。
张如枫道:“分明谈吐不俗,满腹经纶,却偏要装作不识字。本官看他的言行举止,绝非等闲之辈。谦谦有礼,气度不凡,定是大有来头。”
上官垒托腮啧啧两声:“看来这重歆楼,藏龙卧虎啊!”
是啊,可不是藏龙卧
虎么?那位赵公子与他交涉时应对如流,一言一语,也是天衣无缝,分明字字皆是合乎情理,但就是因为实在太合理了,反而让他有种那人不简单的直觉。
直觉还告诉他,赵公子身上的秘密,定然比重歆楼的楼主,那位茶娘姑娘身上的秘密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