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叶安暖还以为自己捡到了顾江屿。
毕竟他们身形有些相似。
顷刻间,叶安暖便也没了好脸色:“他是顾江屿,把他丢在这自生自灭吧!”
说着,她心中愤恨更盛,想起那次他把自己推下马车,猛然就抬腿踢了他一脚。
地上男人纹丝不动,反而是叶安暖隐隐觉得脚疼。
这一脚踢完,她又觉得有些忐忑,万一人家不是顾江屿怎么办?
要是这个人只是恰恰好和顾江屿身形相似……
“要救吗?”
地上的男人身上伤痕累累,血染红了他本来的衣物,让叶安暖无法辨别他的身份。
至于他的长相,已经被毁得狰狞无比。
沈钰摇了摇头:“救吧,也算是功德一件。”
“啊?”叶安暖神色错愕,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沈钰已经敲响了乡亲家的门,让大家帮忙把人抬进医馆。
忙完,他又转头看向叶安暖,眉眼低柔:“你放心,治好后就把他丢出去,一刻也不留。”
叶安暖有些懊悔自己提了那一嘴,但是对着沈钰那张脸又实在发不了什么脾气,只能闷闷不乐道:“行吧。”
说完,她就开始坐在医馆外间缝荷包,顺便透过窗格看着里间疑似顾江屿的男人。
路过抓药的沈钰见她这样,难免问了一句:“你很喜欢绣荷包?”
叶安暖回过神:“我做工不是因为我爱做工,只是因为想要把荷包卖了换钱,然后等年节灯会便拿出去卖,也算换点钱。”
闻言,沈钰眼神闪过一丝意味不明:“要不你卖给我吧,我拿来做药包。”
对于他的请求,叶安暖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一连好几日,她都坐在医馆里缝着荷包。
这日,她正在绣花样图,旁边却的沈钰却将一只兔子塞进她的怀里。
叶安暖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用针扎死了兔子:“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