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多智,或许,此番是想借假死来做什么其他安排。
兴许此时真正的穆言澈已经回了摄政王府。
她确实该回去的。
沈澜音用最快的时间赶回摄政王府,径直去了棠苑。
推开院门时,她却不知为何,心里升起几分紧张。
“穆言澈,我回来了。”
庭院里空无一人,房间的门窗大开,只是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穆言澈的身影。
沈澜音红唇微抿,转身将摄政王府处处寻了个遍,可是依旧找不到穆言澈的踪迹。
她喘着粗气,心里的不安几乎将她淹没,却也只是哑声安慰自己。
“穆言澈现下气性大,前几日不也是偷偷跑出去了,现下估计是触景伤情去了坟山。”
想到此处,沈澜音匆匆往府门外走去。
然而刚到就被御林军挡住了。
“圣上有令,摄政王在府内冷静三日,还望摄政王不要为难属下。”
沈澜音愕然。
“嘭”一瞬功夫,府门便被重重关上。
沈澜音只觉脑子里轰鸣一声。
三日时间,穆言澈若是想借假死离京,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可是他又能去哪?他的离开又是为何?
他的亲人只剩下她了。
脑子里闪过万千思绪,突然间她想起刚刚去棠苑时的一眼。
“他的屋子,怎的那般空?”
一念起,沈澜音匆匆又回了棠苑。
夜风四起,这时沈澜音突然发觉,曾经悬挂在窗下叮叮作响的风铃早已不见。
那风铃还是曾经他们一起去寺庙祈福时,听闻檐角的风铃能够静心养性,有祈福之用便求了一个,挂在了穆言澈的窗下。
沈澜音心尖一哽,蓦地又想起了前段时间穆言澈烧物的画面。
当时她不以为意,现在却有几分好奇那时他心中所想。
“是不在意,还是早就蓄谋离开。”
沈澜音不解,作为穆言澈的姑姑,她自认从未薄待他。
只是自从穆言澈十五岁时做出逾越之举后,为了警告他便疏离了几分,但作为长辈的责任她从未忘过。
想到此处沈澜音反而升起了一股恼意,走进穆言澈房间的步子也缓了几拍。
直到入了里间,沈澜音才看见放在书案上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