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廓匀称,指节分明,手背青筋脉络清晰可见。
“eniga信息素过于浓烈,”褚沉解释说道,“很容易对alpha和oga造成后遗症。”
纪随回神问,“你所指的后遗症是什么?”
褚沉斜眸睨了眼身侧之人,眉眼冷淡,“普通的抑制剂在未来一年对你没有任何镇定的作用,唯有标记过你的eniga才可以。”
纪随记得这件事褚沉在结束易感期后也说过。
当时他以为对方不过是想在这件事上当一名“胜者”。
现在——
还是不太相信。
“你送我回家就是单纯想强调这件事?”
和他说的目的到底什么。
纪随转念一想,语气生硬,“你现在不会是想让我求着你帮助我度过未来的一年易感期吧?”
光是做这个假设都忍不住皱眉。
如果非要选的话。
宁愿选择死在易感期。
被标记这件事是他先动手导致加剧eniga失去意识没错。
这并不代表就要和褚沉捆绑在一起。
哪怕现在两人是持证上岗。
他始终认为这是两人之间较劲、争强好胜的一个节点。
褚沉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停在路边。
纪随以为是和褚沉谈崩,对方是要把他丢在路边。
谁知车门的锁没有被开,对方偏过脑袋望向他,接着斟酌用词着方才开口否认。
“不是。”
言罢,伸手指了指副驾驶前的暗格抽屉。
“打开。”
“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
纪随眉梢微蹙,动作缓慢地拉开抽屉,看到里面放着卷起来的一小叠a4纸,伸手将其拿出来,摊开看到第一页上写着“协议合同”四个大字。
眼眸漾起困惑的神色,不明所以地斜睨褚沉,问,“这是什么?”
褚沉左手搭在方向盘,身子倾斜面向纪随,微抬起上颚示意,“打开看看。”
纪随指尖捻着纸张,翻页,低头把目光落在合同上。
旁边的褚沉适宜开口解释,“这里面有我的个人身体性能和信息素报告单,各个项目我都有在医院检查过,所有的指标基本上都过关。”
纪随确实抽出一张体检报告单,简单浏览一遍发现何止是过关的程度,简直是优秀到无可挑剔。
毕竟3个s等级的eniga实属难见。
顺着往下,纪随发现信息素那一栏被红笔圈起来,身后跟着标注上“危险”两个字。
褚沉见人目光停顿,开口说到,“这一栏有异常是和我的二次分化为eniga有关系。”
“信息素等级过高,分化成eniga第一次易感期时用过抑制剂发现根本不管用。”
“后来尝试其他抑制剂都是一样的结果。”
纪随抬眸,“那你分化后这半年来的易感期是怎么度过的。”
eniga的易感期多久来一次他不清楚。
但是按照体检单上标注的危险等级来算,估计有过不下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