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下,周围人瞬间安静如鸡。
狗:???
让它给人包扎伤口?
到底它是狗,还是她是狗?
店小二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宁小姐,您要它做什么?给宁二公子包扎伤口?”
宁星棠:“有问题?”
沈嫣在宁泽远出现时,一双眼睛差点黏在他身上。
闻言,她气愤地道:“宁星棠,你疯了?这是条狗!它怎么可能会给宁二哥包扎?”
宁星棠不紧不慢道:“可让狗给他包扎,是你宁二哥亲口说的呢。”
“是吧,二哥?”
最后两个字,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宁泽远张了张口,喉间好似有异物哽着。
胀得生疼,吐不出一个字。
明明隔着斗笠,他却觉得小四看他的目光,不再浅笑渴望。
而是冰冷淡漠。
宁月瑶掩住眼底的异色,柔柔道:“姐姐,你伤了二哥的手,就算你不给二哥包扎,二哥也不会责怪你的。”
她故作俏皮地朝宁泽远眨了眨眼:“二哥,你快说是。”
宁泽远艰难地吐出一个是字。
当初他为了给瑶瑶雕刻木雕小狐狸,一双弹琴的手。
跟着木雕师傅拿起了雕刻工具。
十指都是伤。
他雕刻了三天后,小四双眼晶亮地捧着一瓶药膏来到他院中。
她说——
‘二哥,你的手是用来弹琴的,不能受伤。’
‘我手粗糙,妹妹喜欢什么样的木雕,我来雕,到时二哥送给妹妹时,说是自己雕的就行。’
‘这瓶药膏是我调配出来的,能快愈合伤口,且不留伤痕,我这就给二哥包扎吧。’
他抬手砸碎药瓶,厌恶而冰冷地说——
‘你不配碰瑶瑶的任何东西,我宁愿让狗包扎,也绝不会用你的药膏,让你包扎!’
药膏落地,淡淡的药香味弥漫。
他清楚记得,小四眼中的光瞬间灭了。
眼中满是受伤。
她蹲下身子,缓慢地捡起碎裂的瓷瓶。
十指被划出道道血痕。
白色的瓷瓶,被染成红色。
他骂她脏了自己的院子,说瑶瑶心善,最见不得府中出现血迹,让她立刻清洗干净。
小四惶恐地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