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当成深明大义之士了。
总归有些心虚,祁遇詹收了东西找借口离开了,回去路上低头扫了扫怀里造型奇特的人,一脸莫名,还是没想明白,怎么就把人带出来了!
不过这人确实还有用,时未卿可以混淆视听,他和何沐云一起失踪,届时祁遇詹做点动作扰乱视线,他的人必定加紧寻找,一时半会注意不到何沐云和何宋两家。
何宋两家无法在梧州再待下去,计划今夜连夜收拾东西搬走,就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祁遇詹嘱咐两家人,在外面做戏再藏好何沐云,可为他们拖延至明晚,余出来的时间足够他们安顿妥当。
在月色遮掩下,祁遇詹二人悄然回府,没惊动任何人。
樊魁推开门,见祁遇詹将怀里人放到内间床上,又忆起一路上几乎人不离手,恍然明白,少爷一直筹谋差事,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原是属意小郎不喜女娘,早知如此他多寻几个好生养的小郎,或许少爷早已儿女双全。
樊魁没认出那是白日见过的纨绔恶霸,只心里可惜这哥儿孕痣暗淡,怕是子嗣艰难。
樊魁上前,指着床试探询问:“少……三哥,这位不如由属下安排洗漱一番。”
“不必,此时已无事,下去休息吧,明日再过来。”
一个俘虏洗什么澡,祁遇詹满不在意地拒绝,而后他侧头看了眼铜壶漏斗,想起还需要点工具,又嘱咐樊魁道:“备好麻绳和弓箭,稍后送过来。”
“是。”
樊魁正低着头,闻言暗暗扫视了一遍祁遇詹全身,暗道:少爷怕不是真有特殊癖好?
短短一瞬樊魁想通,少爷喜欢要紧其他也无不可,做为少爷心腹樊魁极有眼色告退,一脸欣慰地关好房门。
临走前,樊魁略有不放心,隐晦地提醒:“三哥,还请注意身体。”
对上樊魁的脸,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怪异又复杂的表情,想起他刚才说的话,祁遇詹突然意识到不对。
樊魁脸上表情什么意思!他是那种人吗!
想把人叫回来解释清楚,但人已经走远,总不可能追上去,等会儿樊魁送来东西,再解释吧。
想想这种事情解释也解释不清,又从没想到会被这样误解,祁遇詹一脸憋闷地躺在塌上,这种感觉犹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翻来覆去躺了半晌,越想越气,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祁遇詹猛然直立起上半身,看向内间——
事情当然是谁引起的,就由谁解决。
打晕时未卿时,祁遇詹顾忌此身武艺高,头次对人施行,还是身体娇弱的哥儿,担心下手重了伤及性命,敲击时收了力道。
时未卿在蒙面人送那哥儿回家时便已清醒,这一路上都在默默探查着情况,听闻习武之人五感灵敏,以防被发觉时未卿一路小心隐藏。
被放下后,时未卿感到四周安静,身下柔软,猜测出他正处在某个房间内,外间想起蒙面人说话声时,时未卿才睁开双眼,眼前仍是黑暗一片,透过蒙眼物他依稀可见些光。
时未卿试着给自己松绑,不知蒙面人如何绑法,任他如何努力仍是丝毫未动,倒是累的他气喘不止。
听闻另一个歹人要将他清洗干净,时未卿一顿,他做的是青楼的营生,十分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若再无法逃脱,他的下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