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头领回道:“没残,主子顾念多年情分特意嘱咐了,属下绝不会下手重。”
时未卿没再看林观一眼,“抬车上去吧。”
时未卿刚进时府,便迎面遇上一个留有胡须的中年男子,此男子是时仁杰身边的近身侍从何楼。
何楼笑道:“少爷回来得巧,大人正差小人去寻少爷。”
时未卿脚步没停,一边往时仁杰的书房走,一边面无表情的问:“父亲找我何事。”
何楼回道:“大人这次没说,只说让少爷快些回来。”
时未卿皱眉,一般重要不容外漏的事,何楼才会不知道。
说话间侍卫抬着林观也进了大门,何楼一看,走上前关心地问:“林头领这是什么,快将人抬回房,请个大夫看看!”
时未卿脚步微不可察地停了一下,没打断何楼的安排。
“父亲。”
行礼问安后,时未卿看向时仁杰。
时仁杰放下手里的公文,道:“坐吧,最近如何?”
这次时仁杰的态度堪称心平气和,语气和缓的似乎他们父子不是一见面就吵,而是相处和睦。
“还好。”时未卿垂眸坐下,敷衍回答了一句,就不再出声。
书房徒然静下来,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时仁杰叹了一口气,道:“卿儿长大了,若你爹爹能见到肯定高兴。”
时未卿一下子没了耐心,淡声问道:“父亲找我何事?”
“性子还是这么躁,容不得我提一嘴你爹爹。”时仁杰说完,从书案上取出一个画卷递给了时未卿。
画卷被打开以后,他才继续说:“你年岁已不小,为父给你看好了一门亲事,这画像就是那位郎君。”
画像上的年轻男子俊秀风雅,一身官袍颇具文人的气质,显然是一个文官,能被一州巡抚选为婿,肯定不是庸碌之辈。
时未卿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旁,“我不会成亲,父亲歇了这个心吧。”
时仁杰压下怒气,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这事由不得你拒绝,给你几天时间赶紧把手上的青楼酒楼处理了,你若不处理,别怪为父亲自处理。
处理完赶紧回府,哪也不许去,老实待着准备嫁人。你的名声我会给你压下去,你未来夫君不会知道一星半点。”
官员豪绅家哥儿的名字少有外传,也只有夫家知晓,一般都以姓氏相称,嫁人后无必要不出后宅,除了亲近之人皆不可窥其面。
时未卿大多时间坐马车出行,少有露面,又有苛刻世俗教条限制,巡抚轻易便可将事情压下去,这也是他放任时未卿出府的原因之一。
这种事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时未卿站起身行了个礼,“父亲若没事,儿子告退。”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