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那几个下持刀的凶徒已经招认,花钱买通他们的人正是你的奴婢,而那婢女也已经招供,是奉了你的命令,去买凶,而且你还吩咐她假冒江夫人之名,想要将一切嫁祸出去。”
郑嫣儿没想到他们招认的这么快,用力咬了咬咬牙,继续辩驳道。
“大人,虽然是我吩咐的,但这一切真的都是听从我姑姑的吩咐,是她不满江岁宁,说她只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而且丝毫不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想要狠狠教训一下她,才让我这么做。”
郑嫣儿抬起头,一脸委屈。
“大人,我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我也不敢,但是没办法,我姑姑她逼我,她还说若是我不按照她吩咐的去做,就让民妇的鹤云楼在皇城之中无法立足,我也是被逼无奈呀!”
郑氏冷眼瞧着她,目光里面没有丝毫的失望和愤怒,像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郑嫣儿会这么说。
“信口雌黄,歪曲事实,岁宁是我的女儿,平日里面孝顺良善,又有本事,我对她再满意不过,又怎么可能会让你雇凶去伤害她。”
“你明明就……”
“更何况若是我真的对她不满,那为何还要来衙门报案,请求官差大人救她,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没错,江夫人今日匆匆来衙门,说是疑心你可能会对江小姐不利,甚至跪求本官派人保护,神情之间担忧非常,绝非如你所说的那般对江小姐不满。”胡森点头开口。
郑嫣儿恨得咬牙切齿,“大人,我明白了,是她想要陷害我,将一切嫁祸到我头上。若非如此的话,她又是怎么知道我雇凶,而且不告诉江岁宁,反而跑来衙门报案呢,请大人明察秋毫,一定要还我清白!”
这话一出,胡森也看向了郑氏。
“江夫人,关于这件事情,你的确需要解释解释。”
郑氏不慌不忙的福了福身子,“启禀大人,我知晓雇凶一事,是因为前几日有两个大汉去鹤云楼中闹事,我当时便疑心他们是受人指使,于是这几日一直在调查此事。可没想到今日派去调查的人回来禀报说,有人花钱雇凶,说是要对付岁宁。”
郑氏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郑嫣儿,继续说道。
“民妇原本还不信,可按照家丁所说,被雇佣的一共有五个人,泄露消息的那人因为贪杯喝醉了酒,误了时间,其他四个早已经出发,提前去埋伏在出城的路上了。而他们要行凶的对象,点名道姓,正是我女儿岁宁。”
“民妇心中又惊又怕,可那时岁宁已经离家,想着靠家丁追赶,唯恐来不及,于是便急匆匆赶到了衙门报案,请求衙门相助,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若是大人不信的话,可以找那个喝醉了酒的地痞对质!”
郑氏说的一派认真,而且语气丝毫不惧调查。
站在一旁的衙役也拱手开口道:“大人,我等抄近路出城,赶到城外的时候,正好看到江小姐的马车被一伙凶徒拦住,看起来的确是提前埋伏在那里。”
胡森冷眼看向郑嫣儿,“你都听清楚了,还有何话可抵赖!”
“大人,民妇当真是冤枉,这都是设计好的陷害!”
郑嫣儿额头渗出冷汗,看来这一次真的是自己着了郑氏那个老贱人的道,从一开始就是想要算计她!
不行,她绝对不能就这么认罪了!
郑嫣儿心中飞快地思索着,忽然她目光一亮,指着郑氏说道。
“我只雇佣了一波地痞,之前先出来的那几个人根本不是我雇佣的,而是她!”
说完,郑嫣儿又忙不迭的对着江岁宁开口。
“你们休想把这件事情全部都推到我头上,一开始出现的那几个地痞,就是你们安排好的!”
幸好当时她也留了个心眼,嘱咐那几个人看到郑氏雇佣的人出来之后再露面。郑氏她们想要设计坑害自己,但是却百密一疏,漏掉了这一点!
江岁宁自进入公堂开始,便沉默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此刻她终于开口了。
对上郑嫣儿庆幸的目光,她叹气摇头。
“看来你当真是狗急跳墙,如此信口雌黄。”
“我说的全是真的,不信可以审问那几个地痞,他们一定……”
江岁宁打断了郑嫣儿的话,“谁告诉你,一开始出现的那几个人是地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