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休小姐说笑了……”
迟休坐在椅子上安静画画,一旁的记者不时做着记录。
“嗯,那好。”记者起身,“采访到此结束,感谢迟休小姐的配合。”
迟休微微颔首,视线不离画板。
待记者走后,杨沛仁阔步走了进来。
“你干嘛把访谈推了?!”
迟休眼皮都懒得抬。
“怎么?想跳墙?”
“你!”杨沛仁气不打一处,缓了缓,“你就不能为工作室考虑考虑吗?”
“下周你……”
迟休接上话头:“下周我去赤杨出差一趟。”
“什……”杨沛仁脸色立时难看,“你背着我接私活?”
迟休放下画笔,浅浅侧过脸。
“背着你?”迟休脸上划过一丝讥讽,“有必要?”
杨沛仁恼羞成怒,闷头冲出门外。
迟休侧回脸,望着画板凝神。
-
酒吧。
郑连依倚在柜台边,托腮看着调酒师繁杂的动作发呆。
来人缓步靠近,在她身边拉开一张高脚凳坐下。
“好久不见。”郑连依率先开口。
韶谌扬眉:“三天,很久?”
郑连依嗤笑一声。
“你不是不敢去找她吗?”
“我说过?”韶谌想了想,“记不得。”
“……”
“说正事。”郑连依正了正身子,“你应该知道迟休的工作室是和别人合伙开的吧?”
韶谌眉梢一挑,以示意会。
“迟休之前在公共平台上只发作品从不露面,但她的合伙人杨沛仁,私自以迟休的名义应下申展邀约,办了一个连画家本人都在前一天才知情的画展。”
“并且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迟休很多都来不及应付。”
“所以……”
“所以?”韶谌忽地接上话茬。
“啊?”郑连依没反应过来。
“没事儿了?”
“没……了。”
“行。”韶谌起身,“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