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谌好整以暇地看她:“当然,你也可以用喝断片为由拒绝承认。”
“不过,毕竟记忆犹新的人。”
“是我。”
迟休试图反驳:“那也是你擅闯我家在先。”
“我找你是因为正事。”韶谌看了看手机,“你扑倒我那是你自个儿动了歪心思。”
迟休咬唇:“另外,我不可能扑得倒你。”
“怎么不可能?”
“以你的个子,而且我在醉酒状态下,根本没力气推你。”
韶谌失笑:“迟休,你是醉酒又不是脑瘫,怎么可能没力气?”
斟酌几秒,迟休冷静了些。
“既然你知道我喝醉了,那为什么不推开我?”
“你自己力气多大心里没点儿数?”
“那也不可能大得过你。”
“你偷袭我呗。”
“……”
“怎么?说了这么多。”韶谌挑眉,“还不信啊?”
“那要不,咱俩重演一次?”
迟休倏忽起身。
“挺晚了,先回去了。”
“告辞。”
迟休刚打开门,屋内韶谌欠揍的声音又传来。
“记清楚啊,以后喝酒前知会我一声,这次就不跟你计较。”
“……”
砰!
门被猛然关上。
韶谌往门口方向看去,一抹得意的笑在眉眼间绽开。
奔回楼上,迟休靠在门后,半晌没能冷静下来。
心跳发了疯地不受控制。
刹那间。
屋里的灯像是玩笑般倏忽亮起,迟休没能适应立时敞亮的房间,恍惚闭眼。
被灯光映亮,迟休心生莫名的罪恶感。
极力压制内心的躁动,迟休冲进浴室,试图用冲澡让自己冷静。
洗漱完毕,迟休似乎镇定了些,准备抛开乱七八糟的念头上床睡觉。
关灯。
闭眼。
几秒后。
倏忽睁眼。
她强吻了韶谌。
几个大字如同在脑海里拉了横幅般着重强调,从一开始的将信将疑到现在的不可置否,迟休大脑终于宕机。
她木然躺在床上,彻底失去睡意。
-
之后一连几天,两人仍像往常一样在电梯里相遇。
韶谌依旧心定气闲,仿佛那晚的当事人从来只有迟休自己,每每两人单独在轿厢里待着,迟休只觉局促。
日子好像没被这点插曲掀起波澜。
韶谌也没刻意去提这事,仍会死不要脸地让她帮忙取快递,快递数量只增不减。
经常地,韶谌会让迟休把东西先放她家,过个两三天,再悠哉上楼拆快递,最后只拿走几样东西,剩下的要么以买多了为由,要么以不要了为借口,或多或少地留在迟休家。
迟休的置物柜逐渐被零食、饮料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日用品塞满。
她有时不得不感叹还真有人钱多到没地儿花,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占到便宜。
不过看着零食堆里那些甜到发腻的东西,迟休不禁疑惑,因为韶谌的硬汉形象实在无法与那些包装粉嫩的甜品关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