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个晚上。
江棠看了看正在打电话的陆应淮,心脏狂跳起来。
如果很快好起来,陆先生的承诺就失效了吧?
他一边小心注意着陆应淮那边的动静,一边狠狠扯开手腕的伤口。
鲜血渗出的时候他不觉得痛,只觉得快意。
就任性一次,就这一次。
江棠把另一只手的伤口也挣开,看着鲜血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淌,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满意之色。
“醒了怎么不叫我?”陆应淮挂断电话走过来。
江棠马上做贼心虚地把手藏到身后。
我休个婚假
空气中萦绕着的淡淡的血腥气没有瞒过陆应淮,可能是他脸色太过严肃,江棠没等他问就乖乖把手腕露出来:“对不起,陆先生……”
怎么什么事都要道歉?
“不要道歉,”陆应淮神色自然地给他处理伤口,“不是你的错。”
江棠偷眼看他,见陆应淮完全没有发觉是他自己故意把伤口挣裂的,心里松了口气。
原来对喜欢的人说谎会这么难受。
怕他识破,怕他责怪,更怕他因此心生厌烦。
吃早饭的时候顾惊墨又打了电话过来:“你的处分已经商讨出来了。”
“嗯。”陆应淮手机放桌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手托着腮看着江棠吃东西。
江棠吃相很乖,安安静静的格外赏心悦目。
“留职查看。”
电话那头的声音淡漠,公事公办。
江棠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了过来。
“哦。”陆应淮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见江棠看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起身凑过去。
俊脸在江棠面前放大。
江棠清澈如琉璃浸水的眼瞳望着他。
唇畔蓦地多了一抹温热,陆应淮毫无芥蒂地把江棠唇角的点心残渣卷进嘴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
电话那头还说了什么江棠一个字都没听见,就见陆应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知道了。”
“但是你进入sa已经四五年了吧?根据你过往的贡献可以给你……”
“六年多不到七年,”陆应淮打断道,“不用取消处分,我记得我从来没有休过假,这次没什么事,我休个假吧。”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静默,再出声时顾惊墨语气中带了点火气,能听出在压抑着:“休假?你不准备归队了?你休的什么假?”
“再吃点儿,”陆应淮把酸奶放在江棠面前,“这个可以喝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笑了下,才慢吞吞地回应顾惊墨:“父亲让我接手公司,我休个假学一下。”
那边传来摔文件的声音,接着是顾惊墨咬牙切齿道:“你特么用得着学?”
“哦,对,”陆应淮眼睛一直盯着江棠,只要看到江棠他心情就好,“开个玩笑,我休个婚假。”
从顾惊墨成为sa联盟会长至今的五年里,陆应淮从未跟他开过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