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天日的囚笼,金属锁链晃动碰撞。
第一天,她冷漠对待他。
第二天,她哀求他。
第三天,她怒骂他。
第四天,他们之间看起来已经没了任何情谊可言,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把昔日所有累积起来的感情都摧毁。
没所谓,反正她也从未喜欢他,他只要留住她。
可是即使这样想着,他还是接受不了,被她那样讨厌,她的每一句斥骂,对他来说都如同一场场鲜血淋漓的凌迟。
席予清下了床,在一片漆黑中站了很久很久,才整理好心情,点亮烛台,然后拿着水杯走过来给她喂水。
“滚开!”
随着这句怒斥,他手中的水杯也差点被拍开,水面晃荡,一如他次次被她的言语刺痛的心。
他的脸在烛火摇曳之下明暗交换,视线像是蛛丝一样粘连在她的脸上、身上。
半晌后,他轻呵一声。
“你保护所有其他的人,却总是肆意伤害我。”
“你应得的!”
“浔,你真的在逼我,我不想这样,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想伤害你。”
“你和他们没什么两样!我讨厌你,席予清,我恨你!”
南浔无力动弹,说出的话却刺耳,让他一瞬间面色深沉。
片刻之后,他还是艰难调整好了表情,温柔诱哄:“浔,你失水过多,再不喝的话,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滚!”
依旧是拒不配合的态度,让他拿着水杯的手紧。
“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席予清笑笑,然后仰头把水杯里的水灌进嘴里,接着将杯子摔到一边,直接捏住她的下巴为她渡水。
玻璃混杂着剩下的半杯水被摔碎,碎裂声中,伴随的是挣扎和怒骂。
他的唇被狠狠咬破,但他直到餍足才放开她,放开了也没有后撤,而是抱紧她,无论如何也不松手。
“席予清,你就是个疯子!”
“我是疯子,我以为你早知道。”
他低低笑,“你知道我对你身边的那些人做下的事,为什么不说?你分明也是在纵容我。”
还有,她明明可以逃,却不逃。她其实……就是在纵容他,他知道,所以才会疯。
“因为我当你是朋友。”
“但我不想当你的朋友!”
席予清也大声反驳,眼神偏执。
“就是因为你这么好,才会给我们错觉,这么多人觊觎你,他们又比我好到哪儿去?”
“浔,你回到公学,所有人都会向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