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走了。”
竺合宜觉得自己错了,就不该浪费这宝贵的二十分钟。
她跟郑秀兰就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不管怎么解释怎么掰开揉碎跟她说那些事情,让她远离吸血的娘家,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她就不爱听。
几十万借出去就听个响声,今天外甥要念书,明天外甥女出嫁要嫁妆。
自己的子女要念书就没钱,还让女儿去男方家的亲戚那里下跪借钱。
然后每天跟她哭诉爷爷奶奶看不起她,坐月子都不来照顾她,只愿意照顾大伯母。
竺合宜不理解,只是觉得无语。
“你站住!”
郑秀兰气急败坏的站在那里,用手指着竺合宜。
竺合宜没停住脚步。
一杯只喝了两口的热奶茶从背后直接砸了过来。
竺合宜全身都被泼湿了,但那个厚重的玻璃杯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谢屿抓住了。
他看向郑秀兰的目光中是熊熊怒火:“你是谁啊?知不知道故意伤人是要坐牢的!”
竺合宜转过身子。
她此时全身上下,从头发开始,就全是黏糊糊的奶茶液,看上去形容有些狼狈。
所幸热奶茶的温度不是太高,没有烫伤。
“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说,也是最后一次一次跟你说:如果要从我手里拿钱,那绝不可能,如果你一定要闹,那我就会用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我自己,让法院来施压让你们完成对我应尽的义务。对了,以后我也不会给你们钱,该做到的养老任务,我会完成,但至于别的,这十几年来你们是怎么对我,等你们老了,我就怎么对你们。”
郑秀兰第一次看到这样气势全开的竺合宜。
她有点被吓住了:“你以为我会怕?父母生你养你一场,你为我们做点什么都是应该的!我们已经供了你读书,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以后必须报答我们!”
竺合宜轻轻笑了一声,脚步逼近郑秀兰:“十几年前是我求着你们生我了吗?不想要女儿你们大可以在出生的时候就把我掐死,至于供我念书,”
竺合宜又笑了一下。
“生了孩子,养育他们跟供他们念书是最基本应该尽到的责任,至于你们,真的尽到了吗?”
“我之所以能念书到现在,是因为有九年义务制教育,国家根本用不着你们出学费!如果连每年那四百的学杂费都拿不出来,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生孩子?”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爱情,那就太搞笑了!你们生孩子只是为了有个养老的工具!原本我该有一个哥哥的,对吗?只是你们以为是女孩儿,打掉了。”
“所以少跟我说那些道德绑架的东西!因为我这个人,没有道德,绑架不了。”
竺合宜快把郑秀兰逼到了墙角。
还好此时奶茶店没有别的客人,只有谢屿静静地看着那个少女情绪爆发。
“你就是嫌弃咱们家里穷了!以为自己拿了两个奖就很了不起了是不是?就开始看不起自己的家里人看不起我们了!”
郑秀兰又开始了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