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溢美之词,绝不该冠在竺合宜这个乡下女人的名字前!
而应该冠在她吕其蓁的大名前!
吕其蓁这几年,越是盯着竺合宜的动作,就越是痛苦。
她想不明白,竺合宜家境这么差。
她凭什么能在这么年轻,就凭借自己的努力逆风翻盘?
吕其蓁的手指翻过媒体的各种赞美:“天才少女”“最年轻畅销书作家”“最具社会影响力ceo”“律所霸王花”。
越看,吕其蓁就越是难捱。
自己的平庸固然可怕,但情敌的成功更让人心寒。
这些年,吕其蓁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
看着那个她讨厌的女人,一步步走向最高处。
她妈明明说过,会想办法让谢屿娶她的。
结果吕其蓁等了一年又一年。
她妈妈摊手无奈地告诉她:“蓁蓁,妈妈没有办法让你嫁给谢屿了,那个女人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乡下女人,结果她现在站上了这么高的位置,我动不了她。”
一个能在联合国演讲为女性发声的人,在经济论坛跟男人们一同谈论经济政治发展的女人,不是她能力范围内能动的了的。
吕其蓁终于开始恐慌起来,她身体遏制不住的抖动。
心下一片寒凉:“妈妈你说什么?什么叫,没办法让我嫁给谢屿了?”
她的泪水从指缝中涌出来。
嫁给谢屿,是她这么多年的梦想,也是她一直想要活下去的信念。
现在这个信念被最亲近的人戳破。
吕其蓁觉得茫然无措。
怎么会这样?
她妈的话丝毫不留情面:“蓁蓁,你也该反思反思自己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还在原地踏步,能力丝毫没有进展?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种空有其表的女人?”
吕其蓁发疯的嘶吼:“不是你们从小让我学习贞静温柔相夫教子,当个端庄大方的贵妇吗?为什么现在又变了?嫌弃我能力不如竺合宜强?”
她一路杀进微澜,竺合宜的办公室里。
慌忙阻拦的前台跟保安一路紧跟着吕其蓁,却拦不住这个疯女人。
生怕她对竺总做出些什么伤害性的举动。
竺合宜抬起眼睛望了一眼吕其蓁。
见她手上没带什么东西。
竺合宜温和地叮嘱保安跟前台:“没事,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吕小姐说说话。”
“是,竺总。”
保安嗯前台出门时还不忘顺手带上了门。
吕其蓁环顾四周,竺合宜的办公室很大,里面放了很多文件。
还有个漂亮的玻璃柜,里面放了些动漫手办跟一些书籍,还有竺合宜各种时期的照片以及商业奖杯。
她的办公室有大大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沪市。
竺合宜走过来,在她面前放了一杯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