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信阳向着一个年轻人走去,应景观察了下对方,黝黑高大,身材和年纪应该都跟石知行不相上下。
穿合身的黑色西装,平头,剑眉单眼皮,眼神犀利,不太像生意人,面相有点凶,跟石知行的儒雅温和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银河也看到了荣信阳,迎了几步过来,作为小辈,主动伸手招呼:“荣总,好久不见。”
荣信阳与他相握:“银总,好久不见,上回也没聊几句。”
两人寒暄了几句,荣信阳切入正题,“听说你去年收购的仙桃,最近要换物流?”
听话听音,银河懂了,“是跟我讲过这个事。”
“我们最近两年在发展大型物流,或许可以合作。”荣信阳是个老狐狸,不咸不淡地说。
“那是仙桃的荣幸,只怕荣总看不上我们小企业。”银河四两拨千斤。
“银总太谦虚了,我们市场部的年轻人干劲十足,诺,这个小子,听到风声后,把市调都做好了,做得特别有意思。”荣信阳指了指应景。
应景趁机上前,冲银河伸手:“银总,久仰。”
银河本来漫不经心地看了应景一眼,一眼后眼神定在了他身上,瞳孔黝黑,伸手有力地握住了他:“先生,怎么称呼?”
“应景,应该的应,景色的景。”
“应先生,应峰是你的?”银河握着的手还没松开,甚至有点过于用力。
应景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虽然纳闷也还是回答:“那是家兄,银总跟家兄熟识?”
银河还是定定地看着应景,眼神复杂,有一闪而过的欣喜,痛苦,纠结和松一口气。
“嗯,熟。”
“居然是熟人吗?银总和我们小应。”
“故人的弟弟。”银河整理了一下表情,重归镇定,应景不知道这人跟应峰什么关系,只看出来他貌似有很多话想说。
“那更好了,应景给银总好好汇报一下你的调研结果。”王洋趁机安排。
“我们去露台谈?”银河主动邀请。
“小应去吧,好好讲,我陪荣总去一下那边。”王洋给了应景一个眼神,两位领导向银河道了失礼,去了另一边跟人应酬。
应景随着银河到了露台,天有点冷,露台没有人,银河走到栏杆边,转身认真地看着应景。
“我总算找到你了,应景,应峰快醒了,有话带给你。”银河一脸严肃。
应景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应峰一个植物人,突然来个人说他要醒了,还有话带给自己,离谱。
应峰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过去五年,应峰经常在我身边,以…魂魄的形式。”银河波澜不惊地说着毁人三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