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柔只觉得马车内气温越来越高,烘烤得她整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再加上马车颠簸,那团子一颤一颤地,将刚溢出来的那点白泉,全部都抹到了墨染尘的手臂上。
暗蟒长衫黑得发亮,又因为这香甜气息钝化了几分戾色。
“督、督主。”时春柔身上难受起来,眼神迷离地望向墨染尘。
压制下去的情虫蛊在此刻翻涌起来,她的脑子叫嚣,翻来覆去都是男人两个字。
原本清澈明媚的那双眸子,也在此刻多了几分欲色。
墨染尘望着,忽然生出几分烦躁,用力地掐住了时春柔不盈一握的腰肢,手指几乎要完全嵌入肉里头。
这样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时春柔迅速从欲念中被拉出来,眼泪汪汪地喊痛,望向墨染尘的眼里满是可怜。
这下倒是能和记忆里的那双眸子对上了。
墨染尘微不可闻的呼出一口气,像是丢破布娃娃似的,将她甩到了旁边。
“做得确实不错,知道对于咱家来说,听话的狗比床上摇尾的猫儿要好得多。”他轻声开口,“待在东厂里头乖乖的做咱家的小狗儿,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时春柔被这么一甩,撞得五脏六腑都在痛,但还是乖巧地挤出笑容,“是,定当不让督主失望。”
一路再无话,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回了东厂。
墨染尘将她甩回了那方小院子里,便没了动静,好几天都不曾踏足这里半步。
对时春柔来说,这算好事。
墨染尘不来,就意味着没有盯着她的一言一行。
更重要的是,她腰上那几道被陌生男人掐出来的淤青,也能悄无声息的消下去。
否则被问起淤青的来历,她小命怕是不保!
毕竟那个男人,极大可能就是端王说的黄鼠狼。
至于到底是偷了什么东西,时春柔不知,只是怕和自己扯上关系。
但过了五六日都风平浪静,她悬着的心也就放回了肚子里。
而这时,宁贵妃差人送来了一箱子东西,说是怕时春柔在东厂里头无聊,特意给她消遣用的。
时春柔生怕里头藏了什么催她去找墨染尘把柄的纸条,心惊胆战的,遣散了众人,关上门后才敢打开箱子查看。
上面一层都是些绸缎软萝,而后往下翻,是些女儿家闺房里头玩得小物件,九连环什么的。
翻来覆去,时春柔也没看见什么异样的东西。
就里头有个镂空的金色小球,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两根手指的宽度,却能在里头雕了七八层出来,轻轻一动,就发出脆耳声响。
甚至因为层数多,每一层都在转,互相摩擦,整个小球都会自己左右摇摆,跟活了似的。
时春柔还是头一回见这么稀奇的东西,放在手心把玩,又摸不着门道。
正研究呢,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青天白日的,就玩起了缅铃,就这般浪孟吗?”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时春柔稍稍回想,就想起了在哪里听过。
立马转身去看,便发现了斜靠坐在房梁上的男人。
“黄鼠狼!”时春柔说道。
男人笑了,笑声爽朗肆意,轻松从房梁上跃下,信步走到了时春柔面前,问她,“你见过我这般俊朗的黄鼠狼吗?”
还真没见过。
男人一袭青色衣裳,脚踝和手腕处都绑了束带,看上去十分干练,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儒雅中又带了几分狠戾。
偏偏眼睛是笑弯了的,透出星星点点的温柔。
这种人不是笑面虎,但比笑面虎还要可怕。
时春柔不自觉往后退,想和男人保持距离。
男人却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直接将她揽入怀里,“躲什么,怕我这只黄鼠狼,把你给吃了?”
顿了顿,又在她的衣襟处嗅了嗅,“不过你这么香甜,我倒的确想尝尝看!”
时春柔骇然,拼命挣扎,两条腿都快蹬出残影了,却仍旧不能撼动男人的桎梏半分。
反倒是累得自己出了一身汗,心里头又紧张,催得情虫蛊开始作祟,一个时辰前才换的裹胸布迅速洇湿,屋子里的奶香味更浓了。
“你、你别碰我,知道我是谁的女人吗?”时春柔挣扎无果,只能强装镇定和男人谈判。“你怎么敢对我放肆!”
男人低头,埋在她脖颈处轻嗅这香气,声音幽幽似下蛊,每个字却都让时春柔觉得惊世骇俗。
“就是知道你是谁的女人,所以才想放肆放肆,毕竟墨阉贼的夫人,不是谁都能吃到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