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渡神态怡然,“李大人倒是说清楚些,咱家期满皇上什么了?”
李大人傲然挺立脖颈,抬手指着布料下头的那截东西,“你压根就不是太监,却有意在皇上面前邀功,一人做大,只怕是想要谋朝篡位,取而代之!”
“李大人这帽子扣得有些太狠了,咱家不敢认。”墨云渡淡淡道。
李大人道,“你不认也得认,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
他恨不得直接走上前去,将那块薄薄的布料撕开,让墨云渡的真身无所遁形。
奈何那匹疯马不断扬蹄,他根本靠近不了。
只能气急败坏催促养马的小厮,“愣着干什么,快上去把这马给我制服了,否则一会儿墨云渡这个大奸臣跑了,你们谁担得起责任?!”
小厮心中战栗,却也只能哆哆嗦嗦往前靠,打算一人抱一条马腿,强行把马给控住。
哪知墨云渡却开口,“何必这般大费周章,李大人想看,给你看便是!”
他命令时春柔,“把这布料剥开,给李大人仔细瞧瞧。”
时春柔脸色泛红,紧咬着红唇,听他的话将布料地下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竟然只是一支短骨笛!
这骨笛藏在衣服底下,看上去的确和根子有几分相似。
李大人脸色全白了,“怎、怎么会这样!”
“为何不会?”墨云渡反问,“想必是李大人年老眼花,亦或者脑子里只装了这些,便看什么都像是那玩意儿了。”
顿了顿话音一转,眼神睥睨落在李大人身上,“咱家瞧着李大人挺喜欢这只骨笛的,那便送给李大人吧,可得接住了!”
李大人指控不成,早已经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去接这只骨笛,赶忙摇头说不。
但由不得他,墨云渡直接将骨笛甩了出去。
不下十米的距离,骨笛却如同利箭,破空直出,一头扎进了李大人的两腿之间。
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李大人愣了好几瞬,才从马背上跌落,捂着下头满地打滚,鬼哭狼嚎。
“这下好了,咱家帮李大人断个干净,以后也就不想这些了,省得总往别人身下瞥。”
扔下这话,他勒了勒缰绳,“血腥气太重,我带夫人去那边林子转转,正好也驯驯这疯马。”
众人注视下,墨云渡带着阮清音扬长而去。
本来发疯癫狂的马,愣是被他勒住了三份脾气,奔着赛马场旁的树林去了。
进了林子,寻了一处水源,墨云渡直接连人带马冲进去。
借着水的浮力,他毫发无损的脱离马背,拖着时春柔往岸上游。
拖到岸边,时春柔全身都湿漉漉的,一个劲地抖。
一半是冷,一半是害怕。
墨云渡将她单独带到一边来,怕是要直接了结她了!
“都摸到什么了?”
果然,墨云渡提着她的后脖颈,阴测测开口问道。
“我、我不敢说。”时春柔低头,慌张地视线四处乱放,就是不敢和墨云渡对视。
“不说,那就直接死。”墨云渡眼神戾涩几分,凶狠地掐住了时春柔的脖子。
不留丝毫余地,阮清音的咽喉被他薄凉的拇指按住,痛到几乎作呕。
她的皮肤一寸寸由涨红变苍白,而后铁青,失去血色。
求生的本能让时春柔不得不扣住墨云渡的手腕,想为自己争取到一点点的空气。
可墨云渡的手腕如铁铸的一般,任凭她怎么用力,就是分毫不动。
时春柔以为自己今天必定是要栽在这里时,墨云渡的手却突然松了几分力气。
起码是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她近乎贪婪地用力呼吸,对上墨云渡那双猩红无比的眸子,又抖了下,开口道,“我说我说,当时我身子难受,浇了好些热水在督主身上,摸到的,好像是督主的根子。”
“既然知道了,”墨云渡再次收紧手指,“那也就没必要再活着了。”
原觉得这女人还算有趣,留在身边解解闷也不错。
现在,还是死了最好。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
他大手收紧,捏得时春柔的脖颈发出咯咯声响,只差再用力一下,就能拧下她的脑袋!
而时春柔却非但不躲不逃,还主动往他身上贴,手也不安分,摸索着要去探那处的根子。
墨云渡眼神又阴戾几分。
这女人,死之前都不忘再摸上两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