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刚刚放下筷子,陆川就推门进来收拾。
南漾都怀疑陆川是不是有透视眼,“我来就好。”
她不是贺禹州。
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
两人抢着干活儿,贺禹州坐在窗前的荔枝纹路皮质沙上,慵懒的喝着茶,垂眸,看到淡绿色的茶水中茶梗沉浮,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砰砰砰!
外面敲门声响起来。
陆川立即去开门,“李先生?”
李先生满脸堆笑走进来,手里提了满满当当的高档营养品,“贺律,我听说您受伤了,我来看看您。”
他进来后,目光始终锁定在贺禹州身上,甚至没有看清楚病房里面总共几个人。
贺禹州靠着椅背,长腿交叠,看到李先生,轻蔑的勾了勾唇,“难为你记挂。”
李先生笑着搓了搓手,“您这话说的!贺律师,关于我离婚的案子,我给你带来了一件很重要的证据!
前几天我女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知道了我和她妈离婚的消息,非要跳楼,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我女儿差一点点就掉下去了,还好最后命大,被救了下来。
后面我越想越不对劲儿,我就调出了家里的监控,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你知道我现了什么吗?我现是林胜男故意把离婚协议让我女儿看到的!”
背对着他们正在收拾桌子的南漾,手指微微一顿。
李先生胸有成竹的说道,“林胜男为了取得孩子的抚养权,不过孩子生死,这样是不是能让她在法庭上败诉?”
贺禹州眯着双眸,耷拉着眼睑,神色淡淡,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李先生眼见着贺禹州如此,心里拿捏不定,小心翼翼的喊道,“贺律师,您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贺禹州收了视线,从望着窗外的云卷云舒,到望着李先生福的脸,“李先生,我受伤了,没有办法继续做你的辩护律师,还请李先生另选高明。”
此话一出。
李先生的脸上表情比吃了苍蝇还复杂,“贺律,您不能这样……”
贺禹州轻笑。
垂眸喝了口茶水,“你看到了,我身体不适。”
李先生咬了咬唇,猜测道,“贺律,难道是因为您知道林胜男的辩护律师是沈政年,您怕败给沈政年吗?
不应该啊,您两年前那场官司更棘手,你都反败为胜,把那个杀人的仓库管理员无罪释放了。”
贺禹州勾唇,“漾漾。”
南漾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喊的自己,她放下抹布,“嗯?”
李先生也自然而然的顺着贺禹州不同寻常的视线看了过来。
看到南漾那张熟悉的脸。
身影略微臃肿的李先生,径直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南……南老师?”
南漾慢悠悠走了过来。
贺禹州伸长胳膊,拉住她的手腕。
抬眸看着站立的她,眸光深深,荡的人身心摇摆。
李先生吞了吞口水。
贺禹州笑着说道,“李先生,这位是我的太太,南漾,好像也是你女儿的班主任,你应该认识。”
李先生苦笑,嘴里像是吃了黄连一般。
他何止是认识,他还抬手打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