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去搓腿,搓她能触碰到的所有地方……
一些被刻意忘却的回忆,如同汹涌的潮水,尖锐的刺进了她的脑海。
忽然。
南漾尖叫了一声。
贺禹州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像一只被欺负的小鹿,窝在角落,舔舐伤口。
贺禹州心脏骤然一缩。
他抬脚走进去。
水流打湿了他的身上。
贺禹州蹲在南漾面前,“南漾?”
南漾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睛都疼,脑袋昏沉,“贺……”
贺禹州轻叹,把她抱在怀里。
觉察到南漾的挣扎,贺禹州温声威胁她说道,“你再乱动,我就动你了。”
果然。
南漾乖了。
贺禹州抱她出去。
给她擦干净身上的水珠,贺禹州又摆弄着她穿上崭新的病号服,像是摆弄一个没有意识的洋娃娃。
穿好衣服,南漾立刻躺了下去,拉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盖住。
贺禹州按了按她的脚。
却只见她惊慌失措的又往中间蜷缩了下。
贺禹州脸色稍稍起了变化,下颌角越绷越紧,他出去打了通电话,“陆川,我要知道他们对南漾做了什么。”
半个小时后。
陆川过来一则视频,是刀疤脸有气无力的交代。
三分钟而已。
在这三分钟里,贺禹州抽了两根香烟。
青白色的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立挺的五官,也淡化了他嗜血的目光。
胸腔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整个心脏被浸出苦味儿,夹着烟蒂的指节泛白。
——
南漾感觉到面前有男人的存在,味道陌生。
她慌忙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全然陌生的男人的脸,她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小团不住的往床头上蜷缩,“走……不要……”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皱眉。
贺禹州迅起身,“南漾,我在。”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漾迫不及待的爬起来,朝着贺禹州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医生看向贺禹州。
后者递了个眼色,医生耸耸肩,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离开了病房。
贺禹州拍了拍南漾的后背,“是医生,来给你看伤,有我在,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