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乘坐了下一趟电梯。
裴端砚高高在上的看了一眼被满意打的鼻青脸肿的四个老东西,简直没法直视。
贺禹州提起双腿走过去。
四人哆哆嗦嗦的看向贺禹州,以为贺禹州跟楚千帆一起来的,“我们真的知错了,求求你帮我们告诉刚才的楚先生……”
贺禹州声音沉哑,“要么从八楼跳下去,要么破产,选一个吧。”
他眉眼阴沉极致,薄唇却微勾着,拢着火苗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缓缓升起,氤氲了他惑人的五官。
四人如遭雷劈,“你到底是谁?”
贺禹州吹了口烟雾,“贺家,贺禹州。”
四人瘫软在地。
楚家,尚且还能勉强应付应付,可贺家……
贺禹州了然,“回去收拾收拾铺盖准备睡马路去吧。”
他手指微疼。
反应过来。
猩红一点火光已经燃烧到了手指,灼烫出了小小的痕迹。
他将烟蒂按在秃头男的脑顶上,刺啦一声,一股焦味迎面而来,“为了庆祝各位破产,我会让人每天给各位送七瓶酒,监督各位喝完。”
松开手。
贺禹州整理了下胸襟,他转过身,黑亮的皮鞋踩踏着反光的瓷砖,出浅浅的声响。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出,“刚刚的女人是……”
就算是死,也想做个明白鬼。
贺禹州脚步顿下,他侧了侧脸,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冷峻,“我太太。”
裴端砚:“……”
皇道外。
南漾提着垃圾袋吐的昏天暗地,五脏六腑都要被呕出来。
满意心疼的不得了,“要不还是去医院吧,万一有内伤怎么办?”
南漾抽空回答她,“我又没打架,有什么内伤,你让楚先生先回去吧。”
满意让白淼淼扶着南漾。
她过去找楚千帆。
楚千帆立刻灭了烟,“南老师怎么样了?”
满意说道,“她说吐出来就好了,不愿意去医院,说麻烦你了,让你先回去。”
楚千帆摇了摇头,拒绝道,“你们都是姑娘,我怕万一出事,你们应付不过来。”
这话更让满意对他的满意度上升了不小的幅度,她那么好的漾漾,就应该找个爱她的男人,把她当成宝,捧在手心里。
都说爱人像养花。
她却亲眼目睹漾漾在贺禹州那里一点点枯萎。
她今年不过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