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帆收到南漾先行离开的短信在意料之中。
他觉得特别抱歉。
立刻回复南漾:[南老师,今天委屈你了,希望南老师给我个机会让我当面向您道歉,我朋友平时不这样。]
送完成,楚千帆看着面前的温妍,问道,“阿州今天心情不好?”
温妍把玩着手腕上水头上等的翡翠玉镯,“让你朋友受委屈了,下次我请你们唱歌。”
楚千帆也不好苛责什么,“你和阿州在一起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终究还是你们在一起了。”
温妍用力的点了下头。
楚千帆也替他们开心,“恭喜,等你们更进一步的好消息。”
温妍刚要说你也是,忽然接到陆川的电话,“温小姐,有个紧急的案子需要贺律去处理,我在原地等您,您等下直接过来就好。”
温妍垂下眸子,手指无意识的抠弄着包包上的碎钻,“嗯。”
放下手机。
她又笑着给楚千帆出主意,“看出你对南老师有意思了,作为过来人我教你一招,追女孩子不能太绅士,不能徐徐图之,该冲的时候要把握住,比如送花,约饭,喝咖啡,看电影,总之你要无孔不入。”
楚千帆笑笑没说话。
——
贺禹州上车落锁。
南漾在旁讥讽说道,“贺禹州,你现在对我死缠烂打的样子,甚至让我怀疑你爱上我了,爱到离不开我,像舔狗一样。”
贺禹州搭着方向盘,扭头睐她一眼,“刚刚还是垃圾,现在又成舔狗了?我会七十二变?”
他启动库里南,稳当的跑在路上。
南漾赌气的一直盯着窗外,给他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贺禹州啧了声,丝毫没将她的气怒放在心上,或者说他自负到极致,笃定了南漾会低头,甚至给她撂下了台阶,“晚上我要吃你做山药南瓜粥。”
南漾嗤笑,看也不看他的脸,“我给狗煮都不会给你煮,还有,我不会再回去云亭公馆,再三请您看一看我拟定的离婚协议,赶紧签字,赶紧给你的小三姐和私生子一个完整的家。”
听过后,贺禹州沉默两秒钟,“我说过,我不离婚。”
南漾愤愤然转过身,“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禹州看到红灯,停下来,“一个色欲熏心的垃圾,想干的只有女人,你这张皮囊,合我胃口,我暂时没腻。”
腻你个头。
没社会道德的狗东西。
南漾深呼吸一口,皱眉蹙目,“那我只好去你律所拉横幅,鼎鼎大名的贺律师知法犯法,犯重婚罪,让你丢人丢工作。
再去你的温小姐的小区拉横幅,以正房的名义大大方方给你纳妾,只是你的温小姐好像怀孕了,万一情绪太激动,孩子出了问题,那可怎么办?”
刺啦——
橡胶轮胎和沥青地面摩擦,出刺耳粗噶的声音。
库里南停在路边。
南漾因为惯性,背后重重撞在座椅上,推背感很强。
贺禹州面上的揶揄一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浓烈的威胁,是上位者惯用的铁腕手段和连坐,“南漾,你敢对温妍和孩子做什么,别怪我动你家人。”
一番话卡住了她的喉咙,喉咙肿胀到有苦难言,“你既然那么宝贝她们母子,你为什么还不能放了我?”
她还是他的妻子,她只是对外面的女人放一句狠话而已,他就心疼成这样。
他不知道,她其实不仅仅是爱了他两年。
在那一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她将自己等成了一个不堪入目的笑话,都说爱情可以抵万难,原来仅是限于两情相悦。
南漾深吸一口气,却没能将泪滴退下去,“我做错了事情,就当我用两年赎了罪,好吗?”
眼泪盈满眼眶,她低声哀求,“贺禹州,我认错了,行吗?我可以接受你恨我,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我也可以接受你故意冷落我,可我没办法接受你从一个女人的床上下来接着上我的床,婚姻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