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浯屿表情冷漠:“找出来。”
叙情:“官爷,这都二十来年了,花楼自己都扩建过三次了,谁会知道一张纸放哪里了呢?”
谢浯屿警惕地打量着叙情的表情,叙情和于两楹差不多的年纪,从五岁被卖入花楼,在花楼待了二十多年,每日里学的就是察言观色,装无辜装风情搏男人喜欢,从这样女人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谢浯屿也不是一个会轻信别人的人。
他沉声道:“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东西找到,然后拿过来。不然……”
谢浯屿忽然靠近叙情在她耳边警告道:“一个残花败柳的妓女,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追究。”
叙情柔弱地发抖,将弱女子这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谢浯屿放开叙情,甚至没让她进门看于两楹就将人赶走了。
谢浯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纪平安和冬春一起出来了,送纪平安到龙神卫门口,谢浯屿平静地开口道:“刚才来了一个春花楼的女子,说是想见于两楹,我给赶走了。”
纪平安一下就想起了当日在春花楼里表现异常的叙情。
纪平安问:“为什么不让她见?”
谢浯屿:“不清楚目的。对了,她说自己刚流产,你是大夫,妓院里的女人也会怀孕吗?”
纪平安无语:“天底下哪有百分百能绝嗣的药?”
现代医学避孕药都做不到百分百,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医学落后的时代。
纪平安:“花楼里的女人,怀上了多数都只能打掉,有些甚至因为打孩子而没命,有些流产后只能休息几日便要继续接客,因为身体没养好,又高频率接客,很多人身体都带着严重的后遗症,一辈子都要忍受煎熬。”
谢浯屿看着纪平安的目光深了几许:“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知道这些?于两楹告诉你的?”
纪平安又不能说自己是看新华国成立初期改造妓女的纪录片知道的,只能说:“你就当是吧。”
谢浯屿:“她的病能治好吗?”
纪平安:“我只能说有机会,但是太晚期了。你怎么忽然这么关心起病情来了?”
谢浯屿笑了笑:“这不是还欠着你吗?说好的帮你照顾,老子说到做到。”
纪平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谢浯屿摆摆手:“行了行了,快走吧。龙神卫不是你家后花园,你堵门口像什么话?”
纪平安还是觉得怪怪的,但还是上了马车离开。
纪平安一走,谢浯屿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朝廷官员是妓女私生,若是传了出去,那他的官位也就到头了。
三日后,纪平安和冬春去检查病菌培养皿,将与病菌产生了反应的青霉素液体留下,然后先行注射入小老鼠的体内,待观察半个小时后,确定无误,重新将注射器消毒,这才带着药和冬春匆匆来到龙神卫的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