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感有点类似颜烟炖过的酱卤肘子,她的主打咸香口,老爸今天做的东坡肘子偏甜咸。
蹄筋儿也被炖得软趴趴,嚼起来绵绵的,肉香有点糊嘴巴,让人忍不住舔舐着唇瓣,又被肉香馋住,再次夹起一块肘子肉,往嘴里送。
吃肉吃多了,赶紧来一片辣椒炒青番茄,酸酸辣辣,解腻开胃。
丝瓜蛋汤,这样炎热的天气喝它,实在太需要勇气。
颜烟抵抗不住丝瓜汤的鲜甜,喝了一碗,又一晚,清爽清甜,还刮油。
大伯母吃着饭,感受到脚边的异动,后知后觉想起家里还有一位成员没吃上。
她赶紧放下饭碗,盛了米饭,肘子汤和肥瘦肉拌着米饭,馋得白白的口水,哗啦啦流。
拌着肉和肉汤的米饭,白白吃得哼哼唧唧,眼珠子滴溜转,看着像有八百个心眼子,实则蠢到哭。
吃完饭,正午后是一天最热的时候。
大家会选择找个地方乘凉,或是三五成群结队打麻将,或是几个老太太一起坐到树荫下织网,挣点外快。
有蓝色和白色两种的网眼,据说是用来捕鱼的网。
隔三差五,会有专人骑着电动车到村子里收,对于奶奶们来说,也算除去田地劳作之外的一笔收入。
颜烟好奇问,老太太一个月靠织网能赚多少钱?
老太太手里织网的动作麻利,用下巴指着隔壁一位穿花衬衫的奶奶:“我不行,我有时候打打麻将。她手快,一个月能挣三四百块。”
花衬衫奶奶被夸得咧嘴笑:“现在眼睛看不清,没以前快了。”
花衬衫奶奶眼睛不太好,但手里织网的动作很快,全靠身体肌肉的记忆动作,经常做惯了,唯手熟尔。
颜烟以为自己辞职前累死累活,一个月三千五,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奶奶们一天织几个小时的渔网,平均时薪才3-4块钱!
真的挺少的。
在城里随便找个扫大街的活儿,一个月也能挣个一两千块钱呢!
陪奶奶们唠会儿嗑,颜烟端个小马扎回来,不等站稳脚跟,被大伯母拉到牌桌子。
怕家里客人无聊,有时候会组个牌局,大伯母拉来几个年轻嫂子跟黄秀兰一起打牌。
连输几十把,一眨眼黄秀兰面前的红票子,换成绿票子,又换成几张蓝票子。
大家图个乐呵,只打一块钱,三家赢钱,黄秀兰一家输掉一百多。
大伯母看妯娌的牌运,属实太差,正好颜烟回来了,被大伯母抓壮丁,按到牌桌上。
颜烟眨着迷茫的眼睛:“大伯母,我不会啊!”
大伯母:“不会学嘛,我教你,玩两把就会了。”
颜烟对面烫着卷发的小嫂子手里握着一扎红红绿绿票子,赢了不少钱,笑嘻嘻说:“这个不难,交点学费就会了。”
颜烟头一次玩麻将,啥也不会,上家抓一摞牌,她也跟着抓一摞。
四颗麻将叠成一摞,抓几手,一字并开,按花色排列,她整理完,发现自己手里有四个花色一模一样的牌。
颜烟扭头问大伯母:“我有四个一样的,怎么办?”
大伯母也愣了一下:“杠了啊,一会儿轮到你摸牌,你把四个放下来,从另一头抓牌,千万别抓错了,不然不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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