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远右手搭上沈安妮纤细的手臂,黑色眼镜下的双眸温柔真诚:“只要能帮到你,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
“其实这些年,我心里不止把你对方妹妹,三年前我们在一起定下假婚约的时候,我是希望可以照顾你和孩子一辈子的。”
沈安妮还没来得及讲出心里想法,就被顾鸣远的自嘲声打断:“只是我不中用,祖父留下的顾氏即将被阿城夺走,我这个执行总裁即将面临牢狱之灾,我现在自身难保,有什么资本来谈照顾你呢?我……”
许是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顾鸣远脚底一晃正好在是倒在沈安妮身上。
沉重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压在沈安妮的胸前,她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又不敢推他,怕他摔倒。
纠结之际,耳边飘来一股夹杂着熟悉烟草味儿的凌厉寒风,她暗道一句:‘不好。’
果然,她目光再次投向顾鸣远时,顾鸣远已经满嘴鲜血的倒在两张病床间的空地上,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顾寒城,正一手抓着他的衣襟,一手往他脸上挥舞着拳头。
“顾寒城你干什么?你快住手。”
沈安妮慌忙去拉顾寒城,二人力气实在太过悬殊,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将他拉起。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她的左侧身子全部栽进了顾寒城的怀里。
肩膀紧贴着他的胸口,甚至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他的身上还有着她刻在记忆里的烟草味。
沈安妮短暂的怔愣后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拦住了后腰。
坚挺的鼻子缓缓贴近她白皙的脸颊,呼出的热气氤氲在她敏感的耳部,他的声音隐忍沙哑:“告诉我,你们刚刚什么都没做。”
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像极了他们从前耳鬓厮磨时的样子。
那时的他偏执但不执拗,傲娇却不冷酷。
和现在判若两人。
沈安妮冷着脸推开顾寒城,转身去扶地上的顾鸣远。
顾寒城眼里的欲望被妒火所代替,他冷眼看沈安妮白皙的双手扶上顾鸣远的手臂。
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挑衅,顾鸣远高大的身子朝沈安妮身上载去。
沈安妮有些支撑不住,顾寒城见状再次将顾鸣远推倒在床上。
顾鸣远刚刚挨的两拳本就不轻,这次摔了下又碰到脑子,在病床上剧烈的咳嗽干呕起来。
沈安妮关切的问道:“鸣远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
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顾寒城语气不耐:“顾鸣远,你有完没完?”
从小到大除了装无辜就是装虚弱,大男人,也不嫌丢人。
“顾寒城,你把人打了,还要嫌人不经打吗?你讲不讲道理?”沈安妮实在看不过去,制止起这场单方面霸凌的行为。
顾寒城冷笑出声:“他这一套,就只有你相信。”
“顾鸣远,别以为出来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能把你送进去一次,就能把你送进去第二次,这次我把你放出来,就是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顾鸣远的咳嗽好像突然好了,他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望着顾寒城:“哥哥从没想过和你争,你想要什么你就拿去,哪怕是……哪怕是安妮。”
清瘦文雅的男人露出不该属于他的悲痛隐忍:“只要你对她一心一意,不欺负她,不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离开,我就永远从你们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