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常华拄着拐杖朝沈安妮走去,目光逐渐变得严厉。
“沈小姐,你是沈家的人,原本我是没有资格说你的。不过,你既然选择做我们顾家的儿媳,就得遵从我们顾家的规矩。”
“你身为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不清不楚这是何体统啊?未婚先孕,就连生父身份是谁都不知道?”
顾常华一边训斥一边另有所指的朝顾寒城方向望去,痛心疾首道:“还真不是一家人不是一家门,全是一路货色!”
顾常华这话说的精妙,不但骂了沈安妮,就连顾寒城已经去世的母亲都一起侮辱。
顾寒城最忌讳的便是别人提起他的身世,侮辱他的母亲。
刚刚顾寒城的狠大家都有目共睹,众人都在为顾常华这把老骨头担心时,顾寒城竟收回了目光。
雨后的阳光格外明媚,照在顾寒城冷峻的侧脸,一脸的漫不经心。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时,谁都没有留意到的苏玉雯突然开口打破了僵局。
“叔父,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把阿城当做我的亲生儿子一般,不论他是谁,是什么身份,都恳请您不要伤害他,也不要侮辱我那死去姐姐的尊严。”
苏玉雯说的动情,当着众人面前朝顾常华深深鞠了一躬。
顾常华痛心疾首道:“玉雯啊,你真是太糊涂了!”
“当年你和瑾年两个人从小定亲,情投意合,都是你那所谓的姐姐出来搅和的,从你身边夺走瑾年不说,甚至还在国际大赛上偷走了你的作品,趁你不如意之际,生下顾寒城这个孽子!”
“她那种作风混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家的根儿,就你心好,念在姐妹之情把这个野种养在身边,他倒是好,有样学样抢走了你儿子的未婚妻!”
“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今天来到这里的除了生意场上的朋友,还有许多从S市来的故友,就连苏玉雯的娘家人也都来了。
有个上了却依旧优雅的老人,听说是苏玉雯的姨母。
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搀扶着老者,听到顾常华咬牙切齿的咒骂时,气的小脸通红。
她几次想要张口说话,都被身旁的老人拦住。
不过就算她不说,沈安妮也不会任由顾常华在这里倚老卖老。
她的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双眼变得凌厉起开,高声道:“顾老爷子,我一直敬您是长辈,所以不与你争辩,但请您不要得寸进尺。”
“我沈安妮生命里从来就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顾寒城,贝儿是谁的女儿,我心理有数,这是我的私事,您身为男性长辈,大庭广众甚至之下甚至还当着顾叔叔的灵位前议论此事,你觉得好吗?”
“至于您说我沈家的家教。”沈安妮顿了顿,下巴微抬,黑眸里满是自信张扬:“我父母尚在,就不牢您费心,您与其有时间再这里替别人管教儿女,倒不如去查查自己的事!”
顾常华一脸惊诧:“你这丫头是什么意思?”
沈安妮冷笑出声,锋利的目光投向苏玉雯和顾鸣远母子。
“苏阿姨,顾鸣远,我和孟叔叔不过是想问问康允给我沈家的一个亿去了什么地方,你们二人避重就轻搞出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甚至不惜拿故去的人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