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债,尤其是巨额赌债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所以顾鸣远签下的欠条全程没有‘赌’字,欠条内容写的也全都是酒水消费。
不过,在叶之珩给沈安妮发来的图片里,有顾鸣远在赌场的赌博照片。
铁证如山。
沈安妮眉头拧紧。
“允哥,谢谢你今晚救了我,改天我请你吃饭,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甚至不给康允送她的机会。
随手在路上拦了辆计程车,就给顾鸣远打去了电话。
已是深夜,顾鸣远好久才接,声音中慢慢的疲惫:“怎么了?安妮。”
“你现在在哪儿?”
声音冷漠沉稳,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顾鸣远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还是如实回答道:“在家啊,你怎么了?”
“等着我,我很快就到。”
沈安妮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挂断许久,顾鸣远这才将电话从耳边拿开。
一副霜打了鞋子似的。
坐在一旁的苏玉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的问道:“不是安妮的电话吗?你怎么了?”
失魂落魄的顾鸣远用双手捂着脑袋,失魂落魄道:“安妮应该是知道我欠债的事了,妈,我该怎么办?”
“她怎么会知道?”苏玉雯短暂的震惊后,有开始安抚儿子:“没事的鸣远,你和安妮有婚约在的,她也不是不能共苦的性子,等她过来,妈妈帮你说。”
顾鸣远半信半疑,提着调单的瞪着沈安妮的到来。
一小时后,沈安妮风尘仆仆的赶过来。
因为在睡觉时被抓走,沈安妮就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下。
她大步流星走到顾鸣远面前,看着他一脸颓废相,大概就明白了。
怒火直冲大脑,沈安妮终于没忍住,吼道:“顾鸣远!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赌博你也敢沾?”
苏玉雯在旁打着圆场:“安妮,你先坐下,别生气。鸣远他已经知道错了。”
沈安妮现在只好压制着心头火气,坐了下来,复杂的目光看着二人。
苏玉雯给沈安妮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安慰道:“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发脾气是没用的,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怎么携手度过这个难关。”
“安妮,鸣远和阿姨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些。现在我们手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苏玉雯说话时,一直用眼睛看着沈安妮。
沈安妮瞳孔微缩。
其实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不过就算早有准备,苏玉雯的话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震惊。
“顾家现在虽然不如从前,但毕竟根基还在,只是缺少一个机东山再起的机会。”
苏玉雯拉过沈安妮的手,将水杯塞进她手里,温柔似水的目光中满是祈求。
“安妮,阿姨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当初沈家出事的时候,阿姨可是把自己的全部积蓄都给了你……现在鸣远遇到困难,你就算可怜可怜阿姨,帮帮他,行吗?”
沈安妮好像听到了消化:“八千万,就沈家目前的情况,就算我不吃不喝每天出去跑业务,一辈子也凑不齐这八千万。”
“沈氏的情况我自然知道。”
苏玉雯顿了顿,看向沈安妮的目光更加温柔和善:“你外公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一些,他留下的那套针谱价值连城,安妮,只要你把针谱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