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自首’二字,顾鸣远更加害怕,拼命摇头:“不行不行,自首我要坐牢的。”
“不自首你就永远都是通缉犯。回去配合警方调查,没做过的事没人能够冤枉你。”
沈安妮几乎把油门踩到底,终于以最快的时间到了雪炉。
她把车钥匙扔给顾鸣远,推开古色古香的沉重大门,进了院落。
灰尘与霉斑混合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儿,直冲头顶。
沈安妮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在灰尘中寻找着外公曾经留下的痕迹。
突然,她将目光落在墙上的全家福上。
那是她九岁时候拍的,除了自己一家还有舅舅和林伊。
两个梳着双马尾的小姑娘一左一右坐在外公怀里,因为年代久远,照片有些陈旧发黄。
只有眉心的红痣依旧鲜艳如血。
沈安妮察觉到不对朝墙边走去。
指尖按向红痣,耳边传来一声轻响,左手边的位置弹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有用毛笔小篆写下的一封信。
是外公的笔迹?
沈安妮连忙拆开,一目十行的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拿信的手随着她的惊讶而颤抖不停。
沈安妮还没从惊讶恐惧中走出,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拉回她的思绪。
她迅速装起暗格里的所有东西从后院离开。
后院曾经是外公的药园,大概有五百平,尤其常年未有人打理,许多杂草比她都高。
沈安妮借隐蔽的杂草作为隐蔽,梳理着整件事。
原来外公在失踪前就对沈氏覆灭早有预料。
他一直探索的针灸法被外界得知后,有许多人想占为己有,甚至用于商用。
不过一直碍于沈氏在A市的地位以及他的身份有所顾忌。
所以,沈氏覆灭是早晚的事。
除去这些,信的末尾还有一件最让沈安妮出乎意料甚至是震惊的事。
外公对其钻研的项目一向都十分保密,就只有一次下棋时对顾鸣远的祖父说漏了嘴,从那以后,叨扰雪炉的人就没断过,顾鸣远更是一天三趟的过来。
外公觉得此事和顾家脱不了干系。
甚至在信中数次像她道歉,懊悔自己曾经不该撮合她和顾家结亲。
沈安妮望着泛黄的书信,心里闷闷的不是滋味。
心里更加坚定要查清真相,找到外公。
搜寻还在继续,不过大部分已经撤走了,只留下两个人还在雪炉。
两个穿着唐装的年轻男子随意翻了翻见没人后,就坐在一起聊天。
“这女人还真有本事,瘸了条腿还这么能跑。”
“要我说,就是他们不够狠,撞车算什么办法?就该用卡车碾过去。反正都是用来威胁林老头的棋子,下手越狠,林老头越怕,说不定就把那什么针灸疗法拿出来了?”
“还是你有办法,可惜上面那帮蠢货不肯听我们的,非要打什么感情牌?混进他们内部去。尤其那姓陈的女人,搞来搞去什么没办成,倒是把自己送进了监狱,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哈。”
即将落山的太阳依旧毒辣。
杂草丛中的沈安妮赤红着眼等待一个机会。
太阳完全落山,周遭暗了下去。
沈安妮摸出包里用来防身的短刀朝二人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