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眼神阴鸷,他喝道:“停车。”
车子停稳后,顾谨言抬了抬眉毛:“下车,我倒要听听你想跟我聊什么。”
楚湛的直觉告诉他,下车多半有阴谋,便蹙眉道:“车上也可以聊。”
“我的车上不聊天,只办事。”顾谨言厚颜无耻地说着。
楚湛不需要开车门,前后方的车子上已经下来了保镖打着伞过来恭敬地帮俩人打开了。
顾谨言盯着楚湛跨出宾利车,接着他也迈了出去。
楚湛的催眠治疗最少也需要两个小时,中途很难醒来,他正发愁怎么一边应付顾谨言一边让俩人都醒来时。
只见伞下的顾谨言单手插着裤兜,叼着烟歪过头让保镖奉上打火机点燃。
可楚湛却警觉地发现,顾谨言朝保镖打了个眼色,他心下直呼不妙,还没来得及撒腿逃跑,后脖颈就一股刺痛。
他两眼猝然一黑,晕过去之前还听见顾谨言咋咋咧咧的声音。
“你他妈不会轻点啊!让你敲晕他,没让你劈他!”
接着一只温热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脸颊,顾谨言在耳边得意地笑:“谁闲着没事跟你聊天,没想到跑出去一圈力气大了不少,可脑袋反倒简单了,呵。”
这笔单子接得有点倒霉,一下子遭了两回痛,要不是院长说顾大总裁已经下了五十万的定金,他真想甩手不干了。
楚湛昏迷中这样想着,没一会儿他的意识逐渐清晰,然而等到他再次睁开眼时,脊背冷汗直流。
因为他在一间装修极其奢华的卧室里,躺在一张宽敞的床铺间,而他的手脚全被软绳捆绑在床头和床尾,他的脑子里立马蹦出四个字:五马分尸。
更令他蛋疼的是他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只是腰间搭了一条柔软的薄毯。
而他扭过头,就看见了坐在一旁椅子上好整以暇的顾谨言。
一双眼在他的身上慢慢地逡巡着。
顾谨言盯着床上的人,心里有些纳闷,楚湛跟了他好几年,这具身体明明很熟悉。
可今晚,那匀称的肌肉却怎么这么令他新奇,挪不开视线,尤其是白皙劲韧的腰。
不过就分开了几个小时,忽然一下像是小别胜新婚的错觉,特别是看见床上的楚湛皱着眉,浑身僵硬的样子。
楚湛挣脱了几下,绳子绑得太紧,他白费力气。
今晚明明是替人治疗,怎么就把自己给整到床上来了。
他极其疲惫又无语地同顾谨言说道:“唉我真是……你绑我做什么?……你……你干什么!?”
顾谨言一边盯着他笑,一边放慢动作似的脱下身上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