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二姑家的路上,好爹问顾锦书:“也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到底是不是叛徒,或者是还活着没有。
锦书,你不是会算吗?你给算算吧,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老两口就这么盼儿归,我都替他们着急。”
顾锦书心道:我也不会算呐。
“好爹,好人会有好报的。
只要他儿子是个好人,说不上哪天就回来了呢。”
好爹点了点头:“嗯,希望如此吧。”
不一会父女俩骑着三轮车就到了二姑家的门口。
二姑和二姑父看好爹来了,连忙把他们迎进了屋里。
顾锦书就看到大表哥正在赶着毛驴磨豆腐,袁老太坐在二姑家的炕头上。
好爹拎着他们打的野物走进了屋里,看到了袁老太就笑着向她问了声好。
袁老太满脸堆笑的向好爹打招呼:柱子来快炕上坐,是从家里来吗?小格格,你也炕上坐。”
好爹说:“啊,不是的,我是从干爹干娘那里来。”
这时候他就把袋子里的野物拿出来说道:“大娘,我给我二姐打了点野味,有野鸡和傻吧鸡,虽然不多,但是给你老一只尝尝鲜,您可别嫌少啊!”
说着就从袋子里拿出一只挺胖的野鸡出来。
袁老太其实还真有点嫌少的,她还是想支配这些东西给儿子们平分的,但好爹这样说了她只能顺着,说道:“不嫌少不嫌少。
哎呦,这只鸡还不小呢,这不得有四斤沉啊!她拎着野鸡掂了掂,感觉这只鸡不轻,二姑父在一旁看着,陪着笑不吱声。
这时候二姑也进到了屋里来,好爹就将手中的野味交给了二姑说道:“二姐,我又给你拿了两只野鸡,还有两只傻半鸡。
这时候野鸡肉多数都柴不容易炖烂,你今晚上炖,小火焖一晚上,等明早起再重新炖一下,正好明早晨吃,一会儿你就收拾了吧。
二姑连忙接过来拿着袋子去了厨房,
“你们进屋去商量事去吧,我去烧水,退鸡毛马上就收拾出来。”二姑对大表哥说道。
这时候,袁老太又说话了:“柱子,你刚才是说你是从我那个王三姐家来的吗?听说你们还认了干亲?”
好爹点着头说道:“是的,我看那老两口挺可怜的,就认做了干亲。
袁老太说道:“柱子,这才解放没几年,到处都是敌特,破坏份子,他们的儿子王胜利没准也是个特务。
而且他们家当年在屯子里那可不穷,说他家是地主也不为过。
一但被扣上地主老财的帽子,你说你跟他们家沾亲带故的。
啧啧啧……要是被查出点啥,那是不死也会被连累的……
你说咱犯得上吗,我也是好心,说这话你也别不愿意听。”
好爹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大娘,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跟他们保持距离。”
顾锦书也知道这时候的人思想不一样,从骨头里厌恶破坏团结的坏分子。
不管袁老太说这话是不是好意还是挑拨,但是这话毕竟也提醒了顾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