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月!”大门砰砰砰被拍响,门口大骂的声音不停,“姓薄的,你有没有良心,你爸都生病住院了,你不拿点钱出来,开门!”
“砰砰砰。”
而后又是几声刺耳的拍门声和不停的咒骂,邻居家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拉开门:“吵什么吵,整栋楼都是你的吗?别人不睡觉?”
拉开门的男人头顶半秃,年近四十,却是说不出的精神,白色背心,包裹不住的肌肉从衣服中抽出来,胸腔随着吼声抖动。
陈秀梅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见男人这样,一时闭了口,紧抿着唇不说话,警惕地看着男人。男人显然也没想到陈秀梅这样漂亮,中年女人,身上虽然裹着褪色的蓝布裙,为人瑟瑟缩缩的,一看就是从小地方来的。
眸光滴溜一转,落到陈秀梅姣好的曲线上……这女人身材挺好。
陈秀梅莫名头皮发麻,随着大门缓缓关上,这个压抑感才散去了一些。陈秀梅舒了一口气,手抬向薄月的门继续敲起来,不过动作收敛了很多。
屋里林穷水是被一阵骂声吵醒的,抛却前半段被蛇追后半段吸。豹的梦还是太过美好,以至于林穷水脑袋一抽,多出迷糊的小动作来。
“系统,我……好像听到了原身继母的声音?”林穷水从裹成茧状的被子中抬起头,眸光潋滟,水雾淋漓,头发微乱地散在肩头,映衬着眼尾那一抹红。
约莫等了两秒没等到回应,林穷水
倒回床,用被子蒙住头,妄图沉沉睡去。
系统:……它似乎只是晚了两秒回答而已?
还在林穷水迷糊的时间只有一瞬,仅一秒眼睛就在被子里睁开,精明又冷湛的光,小弧度地转了转。
这并不是梦,是世界,所以陈秀梅的声音也是真的。
林穷水翻身下床,脚伸进拖鞋里,无声往客厅走去。傅时却仿佛被她吵醒了,或者他一开始就醒了,客厅里他顺着沙发而坐,腿放肆地大桥,又不显得粗鲁,白色衬衫勾勒出一截白皙细腰,颇为显眼。
林穷水愣了几秒钟才想起去开门,门外陈秀梅手已经敲酸了,林穷水却迟迟不来开门,这让她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要不是顾忌隔壁对门的男人,她要就撒泼起来。
然后门开了,蓦地对上林穷水冰冷、刀子似的目光,整个人一抖,一时打好的满篇脏话都忘了,脱口而出一句话——“你是谁?”
林穷水先是愣住,而后缓缓绽开微笑,声音像蛇一样爬上陈秀梅脊背,冲着脖子幽幽吐着蛇信:“秀……秀梅阿姨,是我啊。”
恰到好处的结巴,像极当初软弱的薄月,陈秀梅长了几分胆气,一个闪身从门打开的缝隙钻进来,绕着屋子一转,开始指手画脚。
“沙发怎么是红色?不吉祥,换掉!”
“哎呦呦,这鞋架做这么大,呸,钱多是吧,小白眼狼!”
“这花盆需要挪开!”
“这里放一张毯子!”
……
“
姐姐。”傅时收起往日的冷腔和不正经的行径,恰到好处开口,“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