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的风景也没什么好看的,几抹残阳,遍野的白花,知道是在欣赏风景,不知道还以为西山参加吊唁大会呢,更别提身旁还有个随时瞎逼逼的人。
“薄老师,西山的景色是不是特别美?”
林穷水:……讲真,我觉得你眼瞎。
“薄老师为什么不说话?”
林穷水:……我懒得理你。
“小姐姐。”系统幽幽出声,“咱能别玩两面三刀这一套吗?”
“哦,你叫我答应他来西山的。”
滋滋~
林穷水疑心系统坏了,因为她听到两声电流流过的声音,并且听到系统第一次妥协:“你走吧。”本系统再也不想经受耳朵的摧残了。
刹那间,风过草地,绿色的浪潮翻滚,林穷水就宛若藏在草丛间的小狐狸,自以为藏得很好,殊不知红火的尾巴露在外面,黯淡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晶亮晶亮。
沈清源正准备侃侃而谈,从人生聊到理想,没想到林穷水一个招呼也不打,干净利落转身。沈清源的脸一下子扭曲了,手中白色的花朵捏碎,草根碧绿的汁液沾到手上。
他低头看了看,毫不在意,掏出手机往某个号码发去一个定位。
薄老师,既然这样,你就怪不得我了。
……
西山脚下的A市,傅时脸色阴郁地坐在车里,手机上密密麻麻拨打了十几通的电话,却无一没有被接起。
姐姐,怎么这样呢?
怎么能亲了之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不要我了吗,姐姐
?
车重新启动,开进风霜里,不一样的是,这次车后面悄悄跟了几辆车。
傅时把车停在商场,商场人来人往,穿梭在各色货物间。傅时找了家咖啡馆坐下,修长的指垂在桌边,随后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狠下心,还是拨出那个电话。
长久的铃声过后是机械女音——“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还没来得及摆出失望的神色,巨大的失落感先把傅时笼罩住,以至于没注意到身前一黑,服务员正端着咖啡走来。
一个男人慌慌张张闯过,滚烫的咖啡一分不少倒在傅时黑绿上,留下褐色的痕迹。傅时脸本就生得冷,斜长的丹凤眼扫过人,就让男人遍体发麻,腿一抖,止不住地道歉。
“先……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声音颤抖,似乎很害怕傅时这个人。
服务员正想帮男人开口解释一下,就见男人捂着脖子,直挺挺往后倒下去,先是神色痛苦,身体蜷曲成各种形状,然后陷入睡梦中,一脸香甜地睡过去。
几乎同时,细蛇大的血流从男人眼睛、鼻子、耳朵、嘴巴流出,很快染红了一张脸。
……
几月前没翻起浪花的新闻还历历在目,新闻中的人也是以“睡梦中七窍流血”的奇特方式死去,而如今这种死亡方法被放大在眼前,还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商场。
“怪物,快跑!”
服务员脸都抽了,倒吸一口凉气,慢慢往后移几步,瞬间拔
腿狂奔。人们跌跌撞撞起身,拥成一嗡蜂,挤向商场出口。
警车长鸣不知何时响起,赶来的唐检等人有序地组织人群退散,而后在四周拉起警戒线,一小队人持枪摸向二楼傅时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