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直插心底,齐宴礼脸色瞬间一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棠欢看着她,满眼失望:“因为不是亲生的,你心里始终还是有层隔阂。”
齐宴礼又气又疼,声音都发颤:“时棠欢,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时果果刚送到他手上时小小一只,营养不良还时常生病。
时棠欢那时处在晋升的关键时期,十天半月不回家。
他便日日夜夜陪着时果果,几乎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
就连他发烧在床上起不来时,想到时果果,都要强撑着爬起来,一口一口给她喂饭,洗衣换尿布。
如今却只换来这样一句薄情寡义的话。
齐宴礼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和陈帆同志复婚,我走。”
一心装瞎的人,不管你做的再多,她也视而不见。
反正在这母女两个眼里,他始终都只是外人。
时棠欢定定看了他半晌,声音很沉:“你明明知道陈帆现在身体不好,还说这种话。”
“你不想带我不勉强你,我把他送去我妈那里一段时间。”
她说完直接进房间将熟睡的时果果用大衣外套裹起,又将她的小书包提上。
她是个军人,这一套动作干脆利落。
开门时,她微微侧过脸:“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俩结婚时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你会永远陪我着我和果果,将她当你的亲生女儿。”
齐宴礼没说话,时棠欢失望一笑:“我知道人心会变,但我不知道变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