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溧现在连一秒钟思考的时间都不想要给司柏齐,他不想要等司柏齐找借口来拒绝见他。
“司柏齐,我最后问一遍,你现在在哪儿,要是你还是不回答的话,那我就去申请强制离婚,你应该知道,你我现在的情况,是符合申请条件的!”
“帝豪酒店!!!!”
白溧没有丝毫的停顿,更没有再去看任何人一眼,他再次从公司跑了出去,夕阳已经快要落入地平线,而他,向着光追了过去。
放开我的丈夫!
这时候正是高峰期,白溧知道打车肯定是要堵车的,他直接跑进了最近的地铁站。
每一次地铁到站的时候上下的人都拥挤的那种窒息感在此刻似乎都变成了乐趣,只是本来就不远的车程却在期待之中被无形地拉长。
等白溧终于从地铁里面出来走上地面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地落进了地平线,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亮起,白溧站在帝豪酒店的门口,抬头仰望这栋高楼大厦,知道这其中也终于有一盏是属于他的了。
走进酒店大门,按下酒店电梯,进入电梯,按下楼层,走出电梯……
随着越来越靠近司柏齐,白溧觉得身体里所有的血液仿佛也都慢慢地全都涌上了头。
四肢的力气因此逐渐流失,眩晕的感觉让他仿佛在做一场持续太久的梦。
“叩叩。”
怎么敲响房门的白溧都不记得了,他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的门,心脏在这一刻像是跳到了嗓子眼儿。
‘咔哒’,清脆的开门声响起,白溧的嘴角跟着门慢慢打开的速度一同往上扬了起来,然而,门却没有被彻底打开,一条金属链条横亘在了白溧的视野里。
“司柏齐,这链子你还没取呢,赶紧取。”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白溧让自己不要在意,可是心跳却在这一刻放缓了下来。
他刻意忽略那条链子,抬眸往房间里面望去,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清了司柏齐的脸,有些许陌生的脸。
原本就沦落分明的脸此刻更像是如刀削一般锋利,从头顶撒下的灯光覆盖在高耸的眉骨上都印下了大片的阴影。
白溧垂在身侧的手手指指腹不自觉地相互婆娑着,他竟然一时想不起来曾经触摸司柏齐的脸是什么感觉了。
可是更加让白溧不可接受的是,司柏齐的嘴上竟然还带着防咬器,他明明都已经从矫正所里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给他带防咬器?
心脏像是突然被一支无形的箭射中,被贯穿的刺痛让他的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起来。
“宝贝,好久不见。”
司柏齐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出白溧的情绪,他不知道白溧此刻有多心疼,却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比白溧好受。
要是他再不开口,他不知道白溧还会怎么样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不就之间在手机里面听到的声音从遥远的天边来到了耳边,只是那声音却比在手机里听起来还要沙哑,仿佛司柏齐的嗓子被砂砾打磨过了一般。
白溧的注意力没有被转移,握着胸口的手已经将手下的那点布料抓成了混乱的形状。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那你倒是赶紧把门打开啊!”